在將阁楼里的老鼠除尽后,徐辞才又坐回二楼。
窗外已是黄昏,小池塘泛著金色的光。
他看了一会儿,又回头望向踏春图,支颐不语。
徐辞起初对於明姑娘是很忌惮的。
儘管她几乎没什么“坏人”的特徵。
但是仅不明来歷和目的这一点,就让徐辞不愿与之沾上关联。
只不过木已成舟,形势已是如此。
与其时刻小心翼翼为难自己,倒不如放平心態,隨遇而安。
於是徐辞试著跟明姑娘交流。
除了偶尔有回应外,大部分时候都是如泥牛入海。
而在她少有的回应中,徐辞也在儘量获取一些新的东西。
譬如他现在就知道,那些仙家门派间的交易,用的不是金银,而是所谓的神仙钱。
修行如登山,作为差不多站在半山腰的修士,明姑娘知道看到的,显然要远多於自己。
若是方法得当,徐辞也许能將这件“不太好”的事,变为“有点好”的事。
而他方才之所以问明姑娘,也是出於这个道理。
...
夜幕垂下。
四周是一片看不见的黑。
徐辞在修炼了两个时辰后,也直接躺在了床上。
“明姑娘?”
睁著眼睛,他隨口喊了一声。
“徐道士。”
画中竟有回应。
“你这样动不动就瞎喊,若被有心人听到,难免不会怀疑。”
徐辞则说道:“明姑娘放心,我都是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跟你说话。”
“窃听言语,何需在你跟前?”
“什么意思?”
“那姓左的道士在你床底下贴了一张听声符,你可知晓?”
徐辞心中一惊,连忙翻身下床。
伸头在床下找了半天,却连符籙的影子都没看到。
“明姑娘,在哪呢?”
“其实並没有。”
逗我玩儿?
“但当你看了,你才会知道没有。”
徐辞苦笑一声。
“为防这种事发生,我教你一套传音法门。”
一枚玉简从画中飞出。
徐辞接过来,以灵识確认后,收了起来。
“多谢明姑娘。”
“嗯。”
而好不容易等到她开口,徐辞自然要抓住机会多问几句。
“明姑娘,你为什么会待在那座山上?”
一阵沉默后。
“你真想知道?”
“想。”
“那就接著想好了。”
“…”
房间又安静了一会儿。
“你在山上只是修炼,不做別的事吗?”
“做什么事?”
“比如...跟鸟儿说说话。”
“说的。”
“真说话呀?怎么说?”
“就像我跟你说话一样。”
“鸟儿听得懂吗?”
“你问我?”
“...也是。”
画中传来一声轻笑。
“其实我会禽言兽语之法。”
“哈,明姑娘会的法术真多呀。”
“別指望我会教你。”
“...”
徐辞重新躺回床上。
“明姑娘,我睡了。”
“嗯。”
夜並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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