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不断地叫,蛙不断地鸣。
但徐辞心中却因此愈发安寧,沉沉睡去。
...
次日。
徐辞早早便起了床,准备去水神庙。
“左道友去不去水神庙?”
他在前院见到刚要出门的左仪,便邀请同去。
左仪回道:“不了,我打算去查查拜火教的事。”
徐辞只能作罢。
“对了,徐道友若是要吃早饭,我知道有家麵馆不错,咱们可以一起去。”
“也好。”
路上,徐辞问左仪之前是不是来过灵水县,否则怎么会对其如此了解。
“此去京城,我对路上的府县事先都有过了解,毕竟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原来如此。”
左仪此行也是去京城参加祭水大典。
这件事他昨天便已毫无避讳地跟徐辞说了。
他如此坦诚,徐辞便也没有隱瞒。
只是左仪却一度不相信。
毕竟飞仙观...没听过呀。
直到徐辞把魏浅以及当日的事说出来,左仪才总算是信了。
“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啊?!”
“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这话貌似也有点怪怪的。
...
左仪说的麵馆位於城东。
而他们住的宅子在城西。
但好在灵水县城不大,走到麵馆倒也没多长时间。
“杜家麵馆。”
刚看到这家麵馆,徐辞就觉得它应该不止是“不错”,而是相当好。
看著门口因为没有座位或蹲或站的食客,就能轻易得出这个结论。
左仪点了碗阳春麵,徐辞点的则是麵汤。
“左道友,杜家麵馆,怎么能不点麵汤呢?”
“其中有讲究?”
“听过杜十娘吗?”
左仪还没说话,店中的老板娘就惊奇道:“道长还知道杜十娘?”
“听过她怒沉百宝箱的故事。”
“其实我们这一脉的杜家先祖,还真跟那位杜十娘有些亲戚关係。”
“还真巧了。”
徐辞其实只是隨口一提而已。
“听说杜十娘本来还有一首名曲的,可惜失传了。”
“这曲子...我或许听过。”
此言一出,眾人皆看向他。
“那我试著唱一两句。”
徐辞清了清喉咙。
“咦~呀——!咳咳!”
周围人面露怪色。
徐辞尷尬地笑了笑:“嗓子不太好。”
见自己的麵汤来了,便连忙端起跑到一边。
只能说,脸皮还是有点薄了。
他蹲在旁边的一颗树下。
没多久,左仪也端著面来了。
二人一边吃著面,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聊著。
“水神庙那幅壁画的故事我听一位师叔讲过,他说画中確有神奇之处,记载了那位水神的布雨之术。”
“那可有人获得?”
“或许有,但布雨术而已,除非修炼水法,否则一般的修士学这个有啥用?到处下雨吗?”
“而且,”左仪吃了一口面,接著说道,“像这种画,可能蕴藏著画中小世界,若是不小心进去,可就不一定能出来了。”
“这些年来,就没人想把这壁画搬走吗?”
“有啊,这灵水县就曾有一名豪绅,试图把壁画搬到自己家当影壁,结果去搬的僕人全被雷劈死了,再往后,就没人敢动心思了。”
...
“吸溜~”
徐辞把麵汤喝了个精光。
的確美味呀。
而左仪也早就吃光了,说道:“徐道友,我们便在此分开。”
“嗯,多加小心。”
看著左仪的背影消失,徐辞也放回面碗,直往东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