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都是烧鸡惹的祸。
徐辞想了一会儿,认为这事有点麻烦,最好还是抽身离开。
毕竟自己可是要参加祭水大典的人,要是被逮捕了,还祭个锤子水。
只是目前行李不太好拿了。
他左右看了下,轻声道:“明姑娘,在吗?”
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徐辞摇了摇头。
本来是打算让她帮忙,把自己拉出这个泥潭的。
算了,还是等晚上再將东西拿回来吧。
...
徐辞在一户废弃的民宅中躲了一下午,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出来。
他先去了玄霄观的那座宅子。
进到自己住的阁楼看了看,果然行李全被搜走了。
但墙上掛的踏春图还在。
徐辞又喊了一声明姑娘,还是没回应。
隨后他又奔向城北的府衙。
到了府衙附近,徐辞先在外面探查了一番,发现守卫相当严密。
明的暗的,上面的下面的,统统都有。
搞这么大阵仗,不会就为了防止我拿回行李吧?
可惜,这么多人看守恐怕还是没用。
道爷能隱身。
就在他准备施展匿形法时,忽然听到了一声口哨。
徐辞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竟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左仪!
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虽然心中有气,但眼下也不好发作。
见左仪朝自己打手势,便悄悄潜至他指的那个墙角。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见面徐辞就沉声问道。
左仪说道:“徐道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听我解释。”
徐辞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吧。”
“你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再一一解释。”
於是徐辞便把白天的事说了出来。
“徐道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是拜火教的人吗?”
“我哪知道。”
“是因为我救了一个人,一个拜火教的小头目。”
好傢伙!
你个浓眉大眼的真叛变了!
“你...”
“其实我也是有苦衷的。”
左仪单手负在身后,仰首望天。
“我昨晚想了一宿,觉得彻底消灭拜火教的方法只有一个。”
“什么方法?”
“打入內部,以身入局。”
智取拜火教?
胆子有点肥呀。
“所以你连官府都骗了?”
“我不信他们。”
徐辞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许道:“办法很好,接著干吧。”
我就不奉陪了。
“我需要徐道友的帮忙。”
“左道友,我量小力微,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左仪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笑意。
“徐道友不打算拿回行李了?里面可是有你的路引和度牒哦。”
“我这不是马上就拿回来了嘛。”
“府衙防卫严密,道友怕是不好得手。”
“实话告诉你,我会一门隱身术,守卫再多也无妨。”
左仪听罢仍是摇头:“可惜。”
“可惜什么?”
“徐道友有所不知,现在府衙里面布有一门阵法,名为九曜六合阵,主要用来困守敌人,你若是踏进其中,恐怕...”
徐辞面色一沉,看向府衙。
“左道友怎么知道?”
“因为布下这座大阵的人也是玄霄观的弟子。”
徐辞想起来白天那个女子。
“说起来你还没解释这个问题。”
“此事一言难尽。”
左仪嘆了口气,“我们路上再说吧。”
“路上?谁跟你路上!”
“徐道友!”
左仪面色忽地严肃起来,“灵水县数万百姓的性命,就担在你我肩上了。”
徐辞皱眉道:“有这么严重吗?”
“据我从那个小头目得来的消息,拜火教不日就將有大动作。”
“来不及告诉附近的道观?”
“来不及。”
“既如此,”徐辞將其它思绪拋开,“我便与你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