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辞睁开眼,四处看了看。
当见到掛在墙上那副踏春图时,便知道了自己身处何地。
定然是明姑娘把他带回来的。
望向窗外,有夕阳斜照。
已经是黄昏了。
徐辞起身后,在桌上发现了一件道袍。
那是自己昨晚在城外义庄换下来的。
应该也是明姑娘拿回来的。
他本来想说声谢谢,但忽然发觉实在有些没必要。
换好道袍后,他搬了个凳子坐在窗前。
阁楼外的小池塘涨满了水,有只小青蛙正从一片荷叶跳到另一片荷叶上。
徐辞趴在窗沿,斜暉照在脸上,只感觉有些暖。
“明姑娘,现在可以把条件说出来了吧?”
他没有回头,却清楚红衣女子已在房中。
“不急,且余著。”明姑娘说道。
“那便余著吧。”
“你这副样子,可看不出是个刚拯救了几万百姓的大英雄。”
“英雄也是人嘛,而且明姑娘也要分三成功劳的。”
“才三成?”
“对呀,你三成,我三成,灵江水神四成。”
“其实,”明姑娘坐在桌前,“我与你做的是交易,並没有什么功劳。”
“有的。”
“没有。”
“在我心里有。”
“那便隨你。”
徐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做大英雄太累了,以后还是做个帮人捉捉妖怪的小好人吧。”
他看向红衣女子,问道:“我去吃麵了,要不要给你带一碗?”
“好啊。”
“额...真的?”
“假的。”
...
在去杜家麵馆的路上,徐辞感觉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变多了。
这当然不是他们知晓了什么东西,而是出於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个点来杜家麵馆的顾客不多。
老板娘见到徐辞颇为高兴。
“道长还是麵汤?”
“不错。”
徐辞寻了一处坐下,等了一会儿,老板娘便將麵汤端了上来。
“道长,那杜十娘的曲子,可否再唱两句?不用多好听,就隨便唱。”
看著她一脸期待的神情,徐辞有些尷尬。
“这个...这个嘛...”
正当他不知道怎么说好时,视线里突然冒出一个人。
“左仪!左道友!”
徐辞奋力向他挥手。
“徐道友!?”
正低头想事的左仪听到声音,错愕地看了过来。
原来徐道友没跑。
老板娘见状,识趣地告退。
左仪走过来坐在徐辞对面。
“徐道友,你去哪了?”
徐辞实话实说:“我去求水神显灵了。”
左仪面色古怪。
“那还真是...被徐道友求到了。”
其实他倒无所谓徐辞去哪了。
毕竟畏死乃人之常情,他並不会因此看低徐辞。
徐辞嗦了口汤,问道:“不点碗面吗?”
左仪看了眼老板娘:“那就...来碗阳春麵。”
...
稍微填饱了肚子,徐辞搂著左仪的肩膀走出麵馆。
“你跟你师侄有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解释过了,”左仪笑著道,“其实凌冰也不是很固执的人,是我跟她相处太少了。”
“那就多相处一会儿唄。”
徐辞拉著他往县衙走去。
“徐道友,你这是?”
“我的行李呀。”
“哦,也对,那走吧,凌冰应该还在。”
左仪今天显然也出入过县衙多次了。
他跟看门的衙役说了两句话,就把徐辞带进去了。
听人说吕凌冰在见客人,二人又往客厅去。
路上徐辞问:“会不会不太好?”
左仪则回答道:“修道之人,不必讲究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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