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
妇人朝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神。
“等等!”
中年富商突然开口叫住他们。
“老爷!”
妇人以为是他怕惹事。
但富商却不理他,而是朝徐辞拱了拱手,问道:“敢问道长,在何处修行?”
徐辞自然猜出了他的心思,笑道:“飞仙观,听过没?”
中年富商皱起眉头,似乎在想这是哪里的道观。
“別想了,我家道观没什么来头。”
但他越是这样说,中年富商越是忌惮。
妇人见他如此,便哭喊道:“刘炳建,你个没用的东西!儿子被人当面欺负了也不敢吭声,你枉为男人!”
而她怀里的孩子也哭了起来。
中年富商顿时心烦意乱。
他做了一个手势,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朝徐辞包来。
徐辞不动如山。
两名护卫离他还差三步远的时候,齐齐发难。
但徐辞只是双手合十,二人便莫名撞到了一起,直接晕死过去。
这让中年富商和坐地上的妇人看得目瞪口呆。
踢到铁板了。
徐辞缓缓走到妇人身前,盯著她怀里的孩子。
“你爹娘不教你,我来教你。”
说罢,作势欲打。
“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行走世间的?”
二楼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徐辞抬头,见是一位背负长剑的年轻道士。
於是他笑道:“那道友有何高见?”
道友?
年轻道士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有些不屑。
他直接从二楼往下一跳,稳稳地落在了船头,並且上来就自报家门。
“流玉观,周修然。”
不同於徐辞的飞仙观,流玉观可是实打实的与玄霄观和羽霞观齐名的大道观。
因此他这一报,让本不知如何是好的中年富商顿时有了希望。
他连忙上前说道:“周道长,有礼了。”
周修然摆了摆手,说道:“我並非为你出头,只是下来跟人讲讲道理。”
接著他又看向徐辞:“恃强凌弱,欺凌妇孺,你真的配修道吗?”
徐辞说道:“你既然在上面看著,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当然知道,你想说他们冤枉你,对吧?但是你恃强凌弱也是事实,对吧?”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反抗?”
“一码归一码,你既是修道之人,便不能恃强凌弱,对吧?”
我对你妈个头!
徐辞被气笑了。
“好好好,你说我恃强凌弱,我就凌给你看!”
说罢他一脚踏出,隱约有雷鸣响起。
周修然脸色一变,当即伸手想要拔出身后的剑。
然而他手握著剑柄,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徐辞朝他粲然一笑:“身为男人,剑都拔不出来,想必很是丟脸吧?”
周修然奋力拔剑,但即使脸涨得通红,长剑也纹丝不动。
而徐辞双指一勾,只听一声剑鸣,长剑顿时出鞘,並且挣脱了周修然的手,直接飞到了他手里。
他的剑仙临世诀已经修炼至小成,手握长剑,自有剑气縈绕。
隨手挽了个剑,便看得周修然一愣一愣的。
“如何?流玉观的周道友,我这是不是恃强凌弱?”
看著徐辞脸上的笑意,周修然唯有沉默以对。
“还给你。”
徐辞將剑往天上一扔,精准地落进了对方的剑鞘里。
接著,他扫了一眼仍旧坐在地上的妇人和其怀里的孩子。
“你既然认为事情是我乾的,那就不要再找別人麻烦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便径直走向船舱。
舱门口,另一位年轻道士等在那里。
“流玉观齐飞光,代周师弟向道友赔罪。”
看著一脸微笑的道士,徐辞只是“嗯”了一声,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名叫齐飞光的道士对此丝毫不以为意。
“剑修?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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