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则道:“还是有一点的,中间两艘船拿到的钱要多些。”
齐飞光道:“其实,就是走个流程而已,换另外十个人来也没有差別。”
“那可未必,”林易瞥了眼徐辞,“此次祭水大典,或许与之前有些不同。”
“如何不同?”
“不如问问徐道友。”
见眾人看向自己,徐辞乾笑一声:“我哪知道。”
“真的吗?”
看到林易脸上表情,徐辞嘆了口气:“林道友想的真有点多了。”
...
巍峨的皇城里面有一座同样雄伟的宫城。
而在皇宫一间不大的屋子里,身著龙袍的中年男子正痴痴望著墙上的一副画像。
画像中,一名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山巔俯瞰远处的城池。
这是大燕国太祖,也是他符氏的祖先。
良久,身为当今天子的中年男子方才回过头,看向一旁坐在木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的矮小老人。
“国师,此次祭水大典,当真能请出灵龟?”
身为当今国师的玄应真人睁开眼睛,淡然道:“或许可以。”
皇帝沉默片刻道:“我等不了三十年了。”
“陛下正值壮年,何出此言?”
“国师就別取笑我了,”皇帝苦笑道,“自从那件事后,大燕朝的天子有哪个活过四十?”
话虽如此,但当初换成是自己,就算知道这个结果也会义无反顾地动手。
哪怕背上弒君弒兄的罪名,哪怕后代各个短命,亦无所畏惧。
因为这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大燕朝的延续。
“陛下,当初你太爷爷为了请贫道当国师,以皇帝身份去了十九次天君山。”
“贫道对他说凡事不可强求,改朝换代如四季轮迴,不可阻挡,也不必阻挡。而他说哪怕是数九寒天,只要坚持得够久,总归会迎来春天。”
“这是逆天而为,贫道本不该答应的,但为了了却与你先祖的一场因果,我还是当了你大燕的国师。”
“但结果嘛,你也知道了。”
皇帝听完玄应真人的一番话,仍是一脸坚决道:“这是几十代祖先的努力和传承,为了大燕的延续,哪怕符氏死绝,亦不足惜!”
玄应真人对此不置可否。
他转而问道:“当年那个丫头回京城了,她来见过你了?”
皇帝神色复杂道:“见过了。”
玄应真人笑了一声:“她怎么没杀你?”
符氏相残,他只会袖手旁观,一如当年。
“我...不知道。”
皇帝闭上眼睛,似是回忆道:“她一开始或许是想杀我的,但后来...又不想了。”
“毕竟凶手又不是你...啊,你可能得去看看你太爷爷的陵墓了。”
“不会的,我与这位姑奶奶聊了一会儿,她是个...讲道理的人。”
“人?”
皇帝无言以对。
“往事已矣,”玄应真人跳下木椅,“此次祭水大典不管那乌龟出不出来,贫道都要回山了。”
“可是...”
“贫道跟你符氏先祖因果已经了结,若非念在你太爷爷的份上,岂能留到如今?”
“还有,”不等皇帝说话,玄应真人又接著道,“那只乌龟真出来了,你確定是福非祸?若有意外,贫道可不管。”
他推开房门,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再添因果,家里的地还种不种了。”
本来剧情想写阴暗复杂点的,但怕自己掌控不了,就改成简单明快的了——虽然有点吃书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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