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青屿打断了她:“此话你不必说。”
师尊当然知道其中蹊蹺,但她现在不想谈及此事,至少陆清远现在没什么异心,否则都不用跟著自己出来。
至於他到底是谁的人,最起码也得等现在被围追的事彻底安定下来再问,现在起什么內訌,別伤了和气…
感受到谢鹤衣渐渐投来的目光,姬青屿才是继续试探性的揣测道:
“你也说了,又姓陆,又同钦天监有著相当微妙的联繫,可还不清楚他是谁?那姓陆的儿子唄…”
“你是说…”谢鹤衣眉眼一抬,渐渐鬆了几分手中之剑,“可她不是早已?这陆家还有她的姓名?当年也未曾见她同何人…”
“你算算她於何年……现在又是哪一年了?若论年月,其实这岁数差不多的。”姬青屿再是思量道,“至於有的没的,难道她还会告诉你吗?”
陆清远站在林中腰杆笔挺,现在所提及的这个话题太过於扑朔迷离,自己还真不好乱插这两位姨的嘴。
不过…在这洛阳城里这般转了一下,好了…多了个便宜娘亲,所以她们两谈及的是远在京师那位贵妃娘娘?
那若是当面见她是不是得扑去喊声“娘”才对…
但怎么感觉不像啊…看著意思,似乎是与娘娘不是同一人?
“真是造化弄人…”谢鹤衣轻轻摇了摇头,“那你还非要玩姐弟那一套…贫道差点儿没认出来。”
姬青屿差点儿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呛死:
“没完了?现在是在洛阳疆外,也还没安定下来,离天权山少说上千里,那狐狸精下的『三关』,本座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通用术法,愈伤时间少说倍增……”
她再是挥了挥手,没甚好气道:
“行了行了姓谢的,你该上哪去上哪去,这情还到此就当了结,不用再陪著本座了,免得被人说成与魔门同流合污,小心朝廷明天把你璇璣观也打上標籤,秋后算帐。”
谢鹤衣没走,继续將架在陆清远脖颈上的不夜侯翻了一面,再是问道:
“那贫道再问你,陆清远,你身上的《雪拥关》已有小成,是从何而来?”
姬青屿气不打一处来,忙伸手摸了两下,拉著陆清远的手才肯道:
“哎谢鹤衣你不讲武德啊,人情还完当场问这事?那不是从你家浅舟身上学来的?当时九幽下谁晓得会成什么样,当然得尽力。非要挑这刺,你还不如不还那情!”
这么两天,还是在没怎么修行的情况下,就小成了…浅舟当著自己的面夸他的天赋是真没夸错。
衔霜君並未搭理姬青屿,只是对著陆清远悠悠道:
“不管你的《雪拥关》从何而来,这都是我观心法,绝不外传,如今贫道给你两个选择。”
她顿了顿,眸光掠过四周,再是道:
“一,你自废心法,贫道放你和你师尊下山,从此分道扬鑣,不许来我不周山,不准你见浅舟,贫道也不会管你们死活。”
“二,你现在向本座老老实实行拜师礼,贫道將你收为我璇璣观弟子,我谢鹤衣亲自指导,算你作浅舟师弟。”
哇靠…修道前也没人告诉我拜师这种事还有牛的啊…
我师尊就在旁边呢,怎么还有师目前犯的…
这真有得选么…陆清远看了眼身旁拉著自己手的姬青屿,师尊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