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大气。”谢鹤衣耸耸肩,很自信道:“浅舟未必同意。”
“哦?”姬青屿眉头微挑,“何出此言?”
谢鹤衣很平静地指了指身后的那间居室,“她势必会知晓陆清远来我观內,而浅舟今夜没来,便是最好的论证,这几天她自愿在天无崖养心,或许已勘破,也可能学有所成。”
姬青屿一脸憋笑,“是么…”
谢鹤衣安然頷首,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我观教化便是如此,清儿明日拜贫道为师,你就不怕他將来也不认你?”
姬青屿憋不住了:“那本座拭目以待。”
不晓得她在笑什么,已有前车之鑑,你就不担忧的么…你居然还能问得出要姜浅舟这种事?
谢鹤衣再是奇道:
“你再同贫道说说,陆凝棠给他服下毒丹是什么事?”
“那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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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陆清远也没安定修行,他趁著这会儿赶忙联繫一下贵妃娘娘,虽然和师尊交了底,但也不好在她面前和对头联繫吧,免得多生疑虑。
这大清早的…陆凝棠本还睡著呢,自是当年动盪,身子骨薄,这会儿符书传来点儿动静她就醒了。
睡眼惺忪骂骂咧咧的取来看了一眼,陆清远的消息,陆凝棠本来正欲敲打他两句,却见小清子在上边老老实实地匯报工作。
说是最终决定与姬青屿出洛阳,放鬆她的警惕,身份就拿陆家的搪塞过去了,反正这一回历经艰难险阻、生死与共,成功取来了姬青屿的信任。
但他向来忠心耿耿,才甦醒什么事都没做第一时间就跑来向自己来匯报了,获得狐心的事或许有了著落。
哪是什么忠心,只不过是怕那心意丹发作吧…
突出重围没啥问题,且不提里头有多少自己人,和陆清远的外援谢鹤衣。
单自己给他那枚玉坠里的確藏著陆家绝学,极致的《琉璃真法》,要坐实身份那还真没问题。
这算是大功一件,陆凝棠忙坐起身来,那点儿被迫起床的气都消了,又落笔问道:
“那如今是作何打算?”
陆清远想了想,根据自己知晓的事稍稍揣测一番,再写道:
“先疗伤,不过师尊就凤池山一案有了新见解,年后江湖不也有许多动盪吗?或许会想让我下山去…”
这倒是没错。
陆凝棠稍作思量,早知道这回围劫失手就会会东窗事发,实际上自己不出手姬青屿大概也不会怎么样,修至这等地步的,多多少少有点儿人脉,只是平时不显山露水而已。
“行。”贵妃娘娘再是点点头,“本宫本也想召你回宫,如今倒是不谋而合,你挑个时机回来吧。”
“对了…”陆凝棠本来就想揭上那符书了,忽然想起来传音玉石的事,“你那枚传音玉…什么情况?本宫方才传音,怎么接的是个女子,谁还穿你衣裳了?”
“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失策?很可能酿成了多大的祸端?!”
陆清远才想起来这茬,我没关吗?
洞天试了一下不成功原来没关上啊…怪不得师姐方才模样那么奇怪,见了姬青屿没多久就跑了,如今想来…似乎误会了啊…
他犹豫了下,回应道:
“娘娘先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