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桉,隔老远我就看见你了,跟过来一看,还真是你,你也跟朋友来吃饭?”
江梨初刚在座椅上坐下,安静的包间內突然闯进来几个男男女女,领头的男人笑容满面地越过门口的服务员,直奔著还没坐下的江宴桉而去。
服务员本来想拦,但是一听这口吻,便猜测几人是认识的,伸出去的手也就停在了半空,观察了几秒局势,隨后默默收了回去。
“自从叔叔回来后,我一直想上门拜访来著,但是就怕叔叔好多事还没处理乾净,贸然上门会打扰到你们,就一直憋著没去呢。”
“哦对了,我爸说了,你们家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开口就是了,不要因为以前的那些破事和误会,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
男人嗓门大,又不收敛,一连串的话语听进耳朵里刺耳得很,江梨初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旋即凝眸朝著那行人看了过去。
扫视了两眼,她便认出来对方的身份,眉头当即皱得更厉害,连带著神情都不太好了。
一旁的贺宥礼最先注意到她的情绪,偏头低声问:“怎么了?你也认识?”
他的嗓音很低沉,精准抓住重点,將江梨初的思绪拉回的同时,也將她心里涌上来的那几分不痛快给消减了下去。
江梨初望向他看来的眼神,压低声音解释:“他是我爸前同事的儿子。”
她爸当年出事,这位前同事没少在背后下黑水,被戳破后还不以为意,打著“除害”的名义堂而皇之地踩著她爸上位,两家的关係至此坠入冰点,说是仇家都不为过。
这阵子单位的领导来家里找她爸做思想工作,其中就有这位前同事,假惺惺的模样看得人直作呕,但是在眼下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除了把委屈和难受咬碎了往肚子里咽,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她爸若是答应復职,以后便又要与其一起工作,同事之间,明爭暗斗可以,但表面上的体面还是得维持,不然贸然撕破脸皮,只会给人送把柄。
江宴桉比江梨初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哪怕他主动拿他们家的痛点说事,也没有直接掛脸,只是出口的声音略显冷淡:“咱们家的事,就不劳烦別人来操心了。”
简单几个字,连客套两句都不愿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敷衍,而且这话明显是在划清界限,同时还暗暗嘲讽了一波他的假惺惺。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直白戳破窗户纸就没意思了。
任世鹏舌尖不满地抵了抵腮帮子,並没有和无趣的江宴桉过多纠缠,目光流转,佯装不经意地落在一旁的江梨初身上。
她里面穿著温柔的杏色毛衣和白色长裤,外面则套了一件咖色的风衣,一头柔顺蓬鬆的长髮自然地垂在胸前,整体乾净简约的顏色衬得她未施粉黛的小脸白皙通透,粉唇饱满,鼻樑挺翘,天生的好顏色。
自从江梨初毕业嫁人以后,好几年都没看见她人了,时隔那么久再见面,这张脸仍然十分惊艷,看上去跟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完全不像结了婚的女人。
任世鹏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她,忍不住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好几轮,眼睛亮了又亮,搭话道:“哟,梨初妹妹也在呢,好几年没见了吧?怎么都不知道和我打个招呼?”
他语气调侃,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贺宥礼和江宴桉的神情同时变了,刚要有所动作,江梨初却轻笑了一声:“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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