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红红,看起来还有几分稚气的叫郭晓月。
整个晒甲营村一共五个知青,眼下都在这了。
这会儿陈夏青也看到了徐军和孙卫东,立刻快步走上前。
“你们俩去哪儿了?正打算找你们呢。”
徐军还没开口,孙卫东先手舞足蹈的把徐军挖野菜掉井里又自己爬出来的丰功伟绩,给几个知青讲述了一遍。
“怎么样?军哥牛比吧?”
孙卫东以一句反问结束了讲述。
赖学文、郭晓月听得直笑,陈夏青的神色却依然严肃。
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军,隨后说了句,“跟我来。”
徐军有些奇怪,以为陈夏青要和自己说些什么,马上跟著陈夏青走进知青点的偏房。
村里的知青点其实就是几户村民家里空閒的房子。
五个知青住的地方是固定的,吃饭的时候轮流在几家搭伙。
院子里的东厢房是陈夏青和郭晓月住的地方。
孙卫东也想跟著进门,却被陈夏青一下关上了房门,挡在了外面。
徐军进屋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
房间里面布置非常简陋。
外屋地是灶台,堆著一些乾柴,还有一个木头打的碗橱。
里屋一个铺著旧炕席的土坯火炕,榆木的炕沿被磨得鋥亮。
炕上的被褥看著就很旧,大补丁上还有小补丁。
整个屋子虽然旧,却非常乾净。
地面清扫过,还洒过水。
此时已经快到傍晚,里屋有些暗。
陈夏青点亮了嘎石灯,看著东张西望的徐军,微微皱眉。
“把裤子脱下来。”
徐军正看得起劲,听到陈夏青的话,顿时一激灵。
怎么个事儿?
陈夏青看著徐军惊愕的样子,也意识到了什么。
脸上顿时腾起一团红云。
“想什么呢?你掉井里裤子划破了,给你补一下。”
“一会儿支书组织社员大会,知青也要参加,你这么去像什么样子?”
徐军听了之后,这才略带遗憾的把外面的裤子脱了下来。
好在此时天冷,徐军里面还穿了一条秋裤。
秋裤上也有地方漏了洞。
不过徐军和陈夏青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秋裤上的洞要不要补的问题。
徐军扭了扭身体,找好角度,端端正正的坐在炕沿上一动不动。
陈夏青接过徐军的裤子,拿出针线,有些笨拙的补了起来。
看得出来,陈夏青的针线活也是下乡之后和村里婶子大娘现学的。
徐军看著灯光下补裤子的陈夏青,神情有些恍惚。
“对了,知道待会儿开会要干啥不?”
徐军记忆中晒甲营的村支书李有才不是个喜欢折腾的人,平时开会不多。
不是什么大事儿的话,是不会把社员和知青都喊过去的。
更不用说天还没黑,社员们都没吃晚饭的时候。
“支书这次开会,肯定是要动员村里的社员进山围猎赶冬荒。”陈夏青简单回答了一句,似乎不愿多说。
徐军点了点头。
赶冬荒人少了可不行。
东北的大山很富饶,也很危险。
围猎的队伍少说也得十来个人,还要带上猎狗猎枪。
晒甲营村子不大,年轻力壮的社员不多,必须要动员一下,安排好人选才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