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深没想那么多,直接就说:
“你在哪我在哪,我离不开你。”
就算林耀深有再多不甘心,他也很清楚的知道,是他需要江雾惜大於江雾惜需要他,所以他早就认了。
裴序淮的眼底有欣慰,也有酸涩,但还是对她露出宽和的笑,说: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態度,现在我知道了,接下来我就知道要怎么做了。小惜,我尊重你的决定。”
林耀深不懂他云山雾罩的在说什么,直白地问:
“所以你要怎么做?”
裴序淮看著江雾惜说:
“摩根分公司的业务还需要搭建,我想未来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在一起。”
江雾惜点点头,並不意外。
她知道裴序淮有能力也有魄力和她在一起,只在於他如何平衡和取捨。
然后她看向傅时砚,见他半晌没有说话,道:
“我知道要你放弃国內的一切跟我走不现实。”
“你怎么知道?你都没问过我。”
傅时砚深深地看著她。
“惜惜,留在国內,我会让你过得和以前一样自由的,我的根基在这里,可以给你最好的。”
江雾惜果断摇头,“我已经决定了。”
傅时砚忍著苦涩,仍然试图挽留她:
“那楚放你也不要了?”
“楚放那边我有安排。”
傅时砚呵笑一声,眼眶泛红,自嘲道:
“楚放你就有安排,到我你就不闻不问。”
江雾惜皱眉,“我说了,只是暂时没告诉你,之后都办妥了,我会说的。”
“那你早带著这男人走了!”
江雾惜也冷了脸,“你接受不了可以別来找我。”
傅时砚猛地起身,压住胸腔翻涌的情绪,哑声说:
“你就只会对我残忍。”
说罢他径直离开。
林耀深终於看懂现在的局势,裴序淮是想平衡国內和国外的生活,傅时砚的態度是不愿让她出国,林耀深巴不得傅时砚再闹一闹,掰了更好,那就少了一个竞爭对手。
他不自觉看向贺兰煜,现在只剩下他没表態。
林耀深觉得问题不大,以贺兰煜的脾气肯定接受不了和她异国分居的状態。
下一秒,贺兰煜开口:
“什么时候动身?”
江雾惜说:
“再过两个月。”
因为两个月后楚放才放出来。
贺兰煜点头,自然地说:
“到时候我包机。”
林耀深拧眉,狐疑道:
“你也要跟去希腊?你家里怎么可能同意?”
贺兰煜挑眉,带著一种『我就喜欢看你討厌我又干不掉我』的语气说:
“哦,我没说过吗,我外婆是中意混血。”
外婆常年住在义大利,而义大利和希腊就隔了一个海。
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就会每年去义大利住一个春假,周边国家几乎都去过一遍了。
只要说一句去探望外婆,他真在哪干了什么谁管得著?
而且贺兰煜上面有两个哥哥,就算不回来了,也有人顶著,这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
“我可以忍受你为了居留权和他结婚,但到了那边,你们必须离婚。”
郑熠星后背瞬间紧绷。
江雾惜说:“我和他离婚后居留权就失效了。”
贺兰煜说:“和我结婚,我是义大利籍。”
郑熠星直接捏爆了一个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