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子一闪一闪的,月光皎洁,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微风拂过,树的枝条轻轻晃动,靠窗的人仿佛能听见外面树叶的沙沙声。
州府官衙大堂的稟奏声还在继续,时不时地夹杂著他人的看法。
卫参军道,“我等已將勘测痕跡誊写入册,稍后便交给……方大人和沈大人。”
方守业见终於有人提到了他,忍不住心中小声嘀咕,还知道他啊,今日的风头都被沈仪安出尽了。
还不等他开口应下,便听见上首的声音传来:
“孤听闻沈寺丞刚到苏州,一去牢內审问犯人,二去现场勘察情况,守职尽责,心思縝密,又对此事知晓甚详……
“既如此,回京稟奏一事,便交予你吧。”
方守咽下原本要说的话,愤愤看了一眼沈仪安,竟然让他得了殿下的青睞!
沈仪安身体一顿,稟奏东宫遇刺之事,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但眾目睽睽之下,殿下发令,又岂容他拒绝?
“臣领命。”沈仪安垂首。
谈及此案细节,在座的各位难免有交谈,上首的齐佑璋只作不见。
唯独朱仁沉默不语,力求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原本因初来乍到,他资歷最低,所以没有贸然插话,只是笑呵呵地听著眾人交谈。
只是,听著听著,他忽然察觉到一处之前不曾想到了细节。
夫人提过一嘴,说是州牧夫人见到贵人,向义女替州牧求情,求一个见殿下的机会。
不过!即便世子爷与殿下的关係再亲近,州牧夫人也应当是借著义女的名义求见世子爷啊?如何能是借著义女去求见殿下呢?
加上前几日世子来访,询问夫人碰见义女的时间和当时的情况,当时他只顾著和世子爷联络感情,並没有多想,如今看来,真是处处透露著古怪。
何况,他隱隱听闻,那日殿下遇刺,万般紧急之下,是一女子捨身相救。
朱仁脑中隱隱冒出了一个大不敬的想法,隨后连连从脑中剔除,他怎么能这么想。
漏刻中的水流逐渐渗下,竟已是子时了。
“诸位大人深夜仍赴堂劳神,实乃大夏之福,孤心甚慰。”
“夜深了,诸位大人路上小心。”齐佑璋微微一笑。
——
大堂的人三三两两地离去归家。
周宴之板著脸,不远不近地跟在太子身后。
齐佑璋眉头挑了挑,“跟著孤做什么?你没地方去吗?”
“殿下安危应放在首位。”周宴之面不改色地开口,“臣可以保护你。”
保护?你说出这话自己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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