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影卫。”齐佑璋道。
“臣初来苏州,没有地方住。”周宴之跟著太子的步伐向后院走去,“只能靠殿下收留了。”
齐佑璋冷笑道,“堂堂国公府世子,是连客栈都住不起了吗?”
周宴之叫冤,“殿下怎么能这样想?”
“臣为殿下伴读,自幼同入太学,情如兄弟,殿下如今怎么连一间屋子都不肯予臣?”
齐佑璋微微眯起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也是。”
留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总比周宴之私下里不知道又想使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强。
“来人,在和丰院给给周世子收拾出一间屋子。”
候在一侧的元福领命,正待离去,便听见周世子笑吟吟的声音响起:
“何必这么麻烦?在殿下的松风储居的角落收拾出一间屋子就成。”
“臣还有蘄春县私盐一事要向殿下稟报呢,如此也更方便不是?”
元福不曾抬头,都能感觉到殿下此时难看的脸色。
虽说之前殿下与周世子关係的確很好,入东宫不必通传,乃至曾经还在东宫小住过一段时日。
但那毕竟是曾经啊,何况如今两人的关係很是微妙,周世子竟还敢如此放肆?
齐佑璋眸色沉沉,他看起来很蠢吗?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和引狼入室可是天差地別。
“宴之不挑居处,倒让孤想起了你之前年少时行军的艰苦。”
齐佑璋笑道,“不过你虽不在意,孤念著幼时情谊又岂能將你安置於陋室?”
他声音微微提高,“元福,在常乐居收整出一间合周世子心意的屋子。”
“奴才遵命!”元福暗暗吞了吞口水。
原本殿下吩咐的和丰院离殿下的松风储居距离適中,这下好了,新吩咐的常乐居在最偏远的角落。
不过,殿下既然说不是陋室,那便是要好好添置安排了。
常乐居?这是嘲讽他吗?
周宴之手攥紧,他怎么可能常乐?
看太子对他严防死守的样子,就知道定然是心虚了!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姣姣发现!
离得远又怎么了?他现在在府里住著,总会有机会!
周宴之转身正要离去。
“等等。”齐佑璋忽然伸出手,“拿来!”
“什么?”周宴之皱眉。
齐佑璋沉声,“孤的私令。”他不想再出现今天晚上这种情况。
周宴之心中冷哼,將令牌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