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反驳道,“他怎么胡说八道了?他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想了想,云姣觉得还是有些生气,便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
齐佑璋噤声,虽说他此时心中实在是不待见周宴之,很想说些什么,却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话头了。
“姣姣,南巡已近尾声。”他握著女子的手,“大概月末便能回京。”
云姣的脑中闪过几点零星的片段。
——姣姣,等到月末我们便启程回京。
熟悉的感觉让她心中不自觉地生出了几分欢喜,“真的吗?你以前好像也说月末一起回京的。”
“以前?”齐佑璋略一思量,便察觉到女子可能是回想起了什么,他心中一紧,状似无意地开口:“姣姣竟然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啊?”
云姣看著男子淡然的模样,“什么意思呀?你之前答应我的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果然,你就会骗人!”
眼见刚刚哄好的女子又生了恼,齐佑璋心中一苦,本想试探姣姣对曾经记起了几分,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被姣姣认为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姣姣我没有……”清冽的声音在云姣耳畔响起,“我只是想著你別这么辛苦地回忆之前了,若是头疼便不好了。”
云姣只觉耳边痒痒的,勉强相信了他的说辞,“那好吧,我们明日就去白山寺。”
“好。”
——
“你有何事要奏?”
“臣领命前往苏州查询殿下遇刺一事,查到了些许痕跡,殿下命臣回京奏报。”
“哦?”圣上眼中难得露出了几分惊讶,这差事旁人躲都来不及,竟有不怕死的,直接往上撞?
即便是太子的命令,不过这位沈寺丞是陈师的弟子,与周家子师从同门,若是想不冒这个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沈仪安將文书呈上,一一陈词,“臣在现场发现了……”
青年身长玉立,声音不疾不徐,很有逻辑,不卑不亢的模样倒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圣上不过略略翻了两眼便放在一旁。
“看来沈寺丞查到的结果同王大人的一样了?”
灯盏明晃晃地映在了桌角处,上面雕刻著的精美龙纹栩栩如生,天子声音不辨喜怒,却无端地给人一股压力。
沈仪安原本弯腰垂首,此时却忽然跪在地上,那“扑通”的一声响,在静寂的大殿中显得分外清晰。
“臣不敢妄言,臣斗胆,想问陛下要哪一种答案?”
沈仪安微微抬头,神情恳切,仿佛心中真就是这么想的。
大监如一根柱子般立在一旁,仿佛与墙壁融为了一体,此时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诧。
他小心地看了眼圣上,驀然上前一步,声音尖利,“沈仪安,你大胆!圣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下首的青年神色不见慌乱,反而眼中坚定,额头触底,再次叩首。
——
大殿之上,十二根盘龙金柱矗立在那里,煌煌之威让人心生敬畏。
朝堂上已经歷经了一番唇枪舌战。
御座之上,龙威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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