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很清楚,一块再坚硬的石头,也需要精雕细琢才能成为大厦樑柱。
现代工业的脊樑,是能將石头变成樑柱的“手”——自动化生產线与高端工业母机。
而这,恰恰是当时龙国工业最剧痛的软肋。
接下来的一个月,陈风把自己锁在总控中心的设计室里。
在团队成员眼中,他们的陈主任进入了一种疯魔的专注状態。
没人知道,他的意识正畅游在系统提供的“工业自动化设计”模块中。
那不是人类现阶段能想像出的蓝图。
每一张图纸,都细致到了一根螺丝的扭矩,一条线路的微安培电流。
其传动结构、能源迴路、控制逻辑,完全是建立在一个更高维度的工业理论之上。
陈风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天书”翻译成这个时代能看懂的“凡间文字”。
几天后,一份厚达数百页的图纸被送到了机械组和自动化组。
组长周建功、戴上老镜,翻开了第一页。
会议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这……这不可能……”
划过图纸上一处复杂的五轴联动结构,“这个自由曲面加工的路径算法……它怎么可能做到零干涉的?这……这简直是把空间几何......玩到了极致!”
王教授则死死盯著一张生產线的布局图。
“模块化设计……柔性生產线……分布式控制单元……
天吶,这些词我只在国外最前沿的理论期刊上见过概念!
他……他竟然已经把完整的工程图都画出来了!”
一位年轻的工程师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这真的是人能想出来的?”
“闭嘴!”
周建功猛地一拍桌子,极度的兴奋。
“这是天才!是神来之笔!你们看这个自適应补偿系统,它能实时修正加工中万分之一毫米的误差!
有了它,我们工具机的精度能达到什么地步?你们想过吗!”
专家们被吼得一愣,隨即爆发出巨大的议论声。
震撼过后。
整个“磐石基地”变成了一座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所有人都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按照图纸製造零部件。
现实很快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行!完全不行!”
伴隨著一股焦糊味,周建功捏著一个刚刚报废的、顶端烧得通红的钻头,气得吹鬍子瞪眼,“我们最好的高速钢钻头,在这种强度和转速下,连三分钟都撑不住!
刀具磨损太快了,根本达不到图纸要求的加工精度!”
另一边的自动化组也遇到了麻烦。“陈主任设计的这个机械臂,要求关节电机瞬时响应速度极高,我们现有的电机跑起来要么过冲,要么延迟,动作根本不稳定。”
一个个坏消息匯总到陈风这里,项目组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完美的图纸就在眼前,却因为材料和基础部件的瓶颈,可望不可即。
看著团队成员愁眉不展的样子,陈风知道,该他登场了。
在一场技术攻关会上,陈风敲了敲桌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各位,我看了你们所有的失败报告和数据,”他平静地开口,
“我们是不是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我们一直在想怎么用现有的材料去適应设计,为什么不反过来,去创造一种能满足设计的新材料呢?”
“新材料?”
材料组组长李思源苦笑一声,“陈主任,这话说起来容易,一种新合金从理论到成熟,没个十年八年下不来啊。”
“不一定是合金。”
“周老,你们的报告里提到,刀具的磨损主要是因为高温下的硬度衰减。那么,如果我们把『基石』材料那种极致的硬度和耐高温性,与金属的韧性结合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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