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心念微动,抬手摘下那枚悬空的玉符,神识扫过,当即確认,这確是一门货真价实的“呼风唤雨”小神通!
灵台之中,紫青芒种亦被引动,其上御风术的云章符篆毫光闪烁,与玉符气息隱隱共鸣。
姜桓心忖:若甘霖咒也化作了本命法术,凝结云章符篆,想必也会有所感应。
这门小神通,太乙观自然也有收录,但价值不菲,需弟子晋升黄芽境后,耗费大量功德值方能兑换。
况且,同为“呼风唤雨”,各道派传承尚有差异,更遑论此玉符所载,竟然还是水族秘传的法门。
姜桓若將此法献予观中,说不定还能额外换取一门小神通。此物价值,委实难以估量!
他瞥了眼落回水中,仍恋恋不捨,绕著渔船游弋的大红鲤鱼,又望向因这异象而目瞪口呆的船家四口。
“道……道爷!俺们啥也没瞧见!”船家慌忙將妇人搂紧,又一把將两个孩子扯到身后,背过身去,声音发颤。
姜桓失笑:“船家这话从何说起?莫非把我当成那杀人越货的水匪了?”
阿青急得触鬚直晃:“阿桓才不是坏人!”
阿翠也忙不迭附和:“阿桓是顶顶好的大好人!连小蚂蚁都收留呢!”
姜桓笑著摆摆手,示意船家夫妇转过身来,指著自己道袍衣领上那枚苦杏印记:
“二位可认得这个?我乃庐山太乙观弟子,奉的是悬壶济世的太乙祖师。”
两口子略鬆了口气,仔细瞅了瞅那印记,虽不识得,却牢牢记在心里。
“太乙观的道爷!俺听说过!”船家语气激动起来,“前些年白鷺洲闹瘟疫,就是太乙观的道爷给治好的!”
妇人也连连点头:“对对!去年大旱,听说太乙观也出了大力气!官府都派人到俺们渔村传过话哩!”
这般说著,两口子紧绷的神情终於放鬆下来。
姜桓微微頷首:“去年祈雨保苗,我也曾参与其中。所以船家,嫂子,你们真不必如此担惊受怕。”
话说到这份上,船上气氛顿时轻鬆许多。
姜桓拉过还有些懵懂的赤鲤,心念微动,句芒法相观照其身,依太乙观秘传的“九光测灵定品法”,探查女孩的修行资质。
神识映照下,女孩周身泛起一层淡绿转青的柔和光晕。
“资质介乎四品与五品之间,也算难得了。”姜桓心中瞭然。
此法乃太阴元尊所传,白光为末流九品,其后赤、橙、黄、绿、青、蓝、紫,至金光为一品最贵。
这光晕並非代表根骨悟性,仅昭示其与灵根大道的契合程度。
太乙观所录弟子,最差也是三品蓝光,只是入门后受杏祖庇护,一应因果都被遮蔽,自身品级再难被测算。
故而除了当初收他入门的观主,其余人皆不知其资质。包括他本人,也未曾被告知。
此前,姜桓以为是观中担心弟子攀比。经过两小拜师一事,才知其中亦有因果纠缠,委实说不得。
这些暂且放下,姜桓望向赤鲤:无论如何,这四五品之资,已算不错。
他瞥了眼好奇张望的元宝,顺手也测了测,发现竟也有九品白光的资质,只是聊胜於无。
目光再投向水中那只大红鲤鱼,姜桓愕然发觉,它竟真是一条未通灵、未妖化的普通鲤鱼!
其体內灰雾未净,只是受玉符灵气滋养,肉身多了几分灵韵,反倒更显肥美诱人。
心中略一盘算,姜桓已有定计,招呼这一家四口在舱中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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