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軲轆声沿著山道缓缓靠近,远远就传来林尘爽朗的笑声:“苏师傅!看看兄弟给您捎什么好东西来了!新鲜出水的……”
话音未落,林尘和他两个同样身穿黑色漕帮劲装的手下,推著一辆吱呀作响的板车出现在苏家院门口。
板车上盖著湿漉漉的草蓆,隱约可见鱼身轮廓,水珠还在滴答。但林尘脸上的笑容在看清院內情况的瞬间,凝固了。
林尘眼睛眯了起来,笑意瞬间被冰冷取代,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鱼。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陡然沉下,带著股渗人的寒意,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凡是被他目光所触之人,纷纷移开视线,不敢对视。
米罗教眾人神色惊慌,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他们当然认识这帮人的打扮……是漕帮的人!
林尘的目光最后落在苏合脸上,询问道:“苏师傅,家里进野狗了?”
苏合尚未开口,一边裘轩抢著喊道:“林大哥!是米罗教的人!这帮傢伙非要苏师傅家里交供奉!还辱骂苏师傅,刚才还想动手打苏师傅的嫂子!”
“米罗教?”林尘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残忍的弧度,周围的漕帮汉子不待他吩咐,“呛啷啷”抽出腰间朴刀,將米罗教眾人团团围住,截断了退路。
米罗教汉子们顿时大慌,咽著唾沫,求助的看向地上跪著的头领。
林尘不疾不徐地走到头领身边,毫无预兆地猛然伸手,一把揪住头领油腻的头髮,狠狠向后一扯!在对方杀猪般的痛嚎和村民们惊骇的注视下,左手闪电般探入腰间,“呛啷”一声!掏出一柄刃口雪亮、刀背厚重的短刃。
那头领顿时惨叫出声:“別!別杀我……饶命!”
林尘像拖死狗般將他扯起,连狠话都懒得多说。手腕一抖,厚重刀身如同铁尺般带著沉闷的破风声,狠狠地扇在头领的脸上!
“啪!啪!”沉重的拍击声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头领满口污血狂喷,几颗染血的牙齿混合著血沫直接飞溅出来,有的甚至砸在不远处瘫软的老郑头脚边,老郑头浑身一哆嗦,裤襠瞬间湿了一片。
林尘揪著瘫软如泥、半边脸肿如猪头的头领,將他拉到自己脸前不足三寸。
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朵里。
“漕帮兄弟管控五百里渠水河,见到苏师傅都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这里撒野?!米罗教都长著三头六臂,脑袋不怕砍?!”
“给我打!”林尘像丟死狗一样將头领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冷喝。
他带来的手下顿时如同猛虎出闸扑了上去,场间顿时响起拳拳到肉的闷响和筋骨碎裂的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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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帮眾人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米罗教眾瞬间惨叫著倒下,连还手都不敢,个个缩著身子抱头在地上挣扎呻吟。一边村民们看得浑身发冷,有些胆小的妇人捂住了眼睛不敢说话,孩子恐惧的哭声刚响起,就被紧紧捂住了嘴巴,只剩下零星呜咽。
林尘掏出块汗巾,慢条斯理地擦拭著刀刃和手上沾染的血沫。脸上的凶残戾气如同潮水般退去,瞬间堆满了热情,带著一丝討好。
“瞧我这记性!正事差点忘了!”他两步走到板车前,一把掀开湿漉漉的草蓆。
哗啦!露出来的赫然是满满一车活蹦乱跳、鳞片闪著银光的大鱼!有肥美的草鱼、鲤鱼,甚至还有几条难得的大鰱鱅,挣扎著拍打尾巴,水四溅。
林尘抓起一尾乱跳的大鱼,笑著对苏合道:“苏师傅!您瞅瞅!今儿个早上刚在闸口起的网,活蹦乱跳!兄弟我一靠岸就想著,这好东西,必须得给苏师傅您尝尝鲜!这不,连码头仓房都没进,直接给您推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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