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你阿爷呢?”
许哲有些诧异地看著刘毅,“吃饱了,睡了。”
吃饱!睡!
原以为自己不是最惨的,结果兜兜转转还是最惨的。
刘毅问道:“我家人呢。”
许哲有点心虚,好像真是他搞的刘毅家空人走。
“刘婶卖咸鱼,刘宇护卫郭婶卖咸鱼。”
郭婶最终没有听他的话,还是选择去涇阳增值卖鱼。
“刘叔,你別急,刘聪没在家么?”
不应该啊,二队这一班的孩子都会煮粥。
“阿哲,刘聪中邪了,你跟我来。”
“二虎,你也跟上。”防止他再跟大牛打起来,许哲將他带在身边比较好。
刚到刘家,就听见屋內念叨著,“七七四十九……”
都已经记到七开头,许哲果然没有看错人。
打开门,只见一堵墙上画著乘法表的阶梯。
面壁者刘聪,站在阶梯的末端,离九九八十一很近了。
“刘叔,这可不是中邪,这是中知识啊。”
当年他要是有这劲儿,上个本科不难吧。
“可我叫他,都不答应。”
“废寢忘食,头悬樑锥刺股的典故听过没?”
刘毅摇头,他没空听故事,他的肚子正咕咕叫。
“这样,您先休息,我给你熬粥。”
许哲熬粥,他是放心的。
“二虎,会不会烧火。”
二虎点头,“会。”
看看,根本没有笨人,就是许太公不会教人。
“火小一点。”
“哦。”
“我说火小一点。”
锅里的水愤怒奔腾著,逐渐见了底。
二虎从灶膛里撤出柴,在地上一阵摔打。
灶膛满满都是柴火,有的掉了下来,火星四溅。
许哲端水灭火,厨房很快浓烟滚滚。
他拉著二虎狼狈衝出后,二虎抱头蹲地,认打认罚,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面壁者憋著气,还站在堂屋里。
刘毅扛著他衝出屋子时,他的目光都还在墙上。
“还说没中邪,著火了都不知道跑。”
“哲哥,我会了,你快考考我。”
面壁者回过神来,要求考试。
“三四。”
“十二”
……
“恭喜你,小学二年级毕业了。”
刘毅看著厨房的烟,怒气腾腾,“有什么用?”
“用处可大了,一人吃两碗饭,有四个人要煮多少碗?”
刘聪信心满满,“八碗。”
……
刘毅发现这学问的確有些用处,幽幽道:“我现在只想吃一碗饭。”
他最终还是吃上了饭,一碗糊粥。
许粥神遭遇了滑铁卢,英明尽毁。
还好没有把锅烧坏,不然还得赔一口锅。
二虎根本不是烧火,他是“纵火”。
谁烧火只管添柴火,不管火势。
“刘聪,明天找我报到。”许哲拽起二虎,“走了。”
“你不打我?”
“我打你,那粥就不糊啦。”许哲可没有打人的习惯。
回了家,母女三人在盘绣品,李柔爱不释手,另外两个防贼般防她截留。
姐妹二人出乎意外,把绣布的数量记得清清楚楚。
……
今日卖鱼小分队回来的够早,其中就有刘婶。
孙监察例行数钱,当场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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