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刘叔今天回来没见著人,有些不太高兴。”
吃了一碗糊粥,家还差点被烧,实惨!
刘婶倾过背篓,里面有一块肉,一坛酒。
“婶儿,这可不兴漏啊。”
许哲盖上粗布,左右看了看,还好吃货不在。
刘婶很自信,“他就算再有脾气,也该散了。”
许哲与孙监察对视一眼,嗅到了彼此嫉妒的情绪。
刘婶是会哄人的,管住了男人的胃,就管住了男人的腿。
“阿哲,跟你阿爷一起来我家吃晚饭。”
许哲没想到,还有晚饭的邀约。
“使不得。”
“拿我当外人。”
能把咸鱼卖出成绩的,就没两个好相与的。
一句话下来,许哲不得不答应,別人这是请吃肉,又不是灌酒。
刘婶走后,一个小脑袋瓜冒出来。
“我闻到了肉肉的味道。”
许哲故作茫然,“哪里有肉,孙监察你看到了?”
孙监察暗骂,不当人子,自己撒个谎不就行了,还要拖人下水,“没有。”
许薇这才將信將疑回了屋。
……
不出所料,今日的咸鱼比昨日销量骤增,一个个都喜笑顏开。
今天退出的人,又该嫉妒了,这很不利於团结。
等了很久,也没等回郭婶,增值服务真是要不得。
“你这下总该去我家住了。”孙监察很寂寞,迫切要一个能嘮嗑的伴儿。
这下不仅李柔冲了出来,连许青山都梦游般齜牙咧嘴到了堂屋。
“孙叔,要不你领二虎回去。”许青山可巴不得一个都不留。
“告辞。”刘家的烟,村里人谁心里不清楚,还敢招他,孙监察走得坚决。
许青山揉著胳膊,“饭好了?”
“阿爷,你和薇薇去刘叔家吃饭,他家设宴。”
父女二人稍微拾掇了下,拎上粟米。
许哲对许薇叮嘱,“答应哥哥,要控制自己啊。”
小吃货点了点头,也不知能不能控制住。
李柔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明叫的是你,你不嘴馋?”
许哲爽朗笑道:“我什么没有吃过,煮饭。”
“我去烧火。”
他拽住二虎,心里没点数,还烧火。
“让他去。”李柔打算严厉纠正二虎的懒惰恶习。
许哲提醒,“阿娘,慎重啊。”
“你就宠著他们吧,今天不用你做饭,忙你的去。”
许哲默默在灶膛旁放了一桶水,然后退到堂屋。
没过多久,厨房传来急促的声音,“灭火,灭火。”
隨后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浓烟袭来。
许哲淡定地看著衝出来的三人,二虎麻溜的当了乌龟,李柔拿著勺子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
她看著许哲憋著笑意,衝过来给他也来了一下。
“阿娘,痛,痛。”
二虎不明白,这怎么会痛,“你不打我。”
李柔抬了抬勺子,“我打了呀。”
二虎完全想不到挨打还能跟挠痒痒一样。
之前,拳头、棍棒、凳子,什么东西都有。
二虎眼眶含泪,“我忍不住。”
李柔忙过来拍他后背,“不哭,咱家二虎是干大事的料,不会烧火算什么,阿哲也不爱烧火。”
许哲牵了牵嘴角,“谁做饭烧火呀。”
许蓉怒瞪著他,“你不早说。”
“你们下午没看到刘叔家的烟?”
“我们在盘绣品。”
真是一心只爱或只恨绣品,两耳不闻窗外事。
等烟散的差不多了,许哲回厨房查看。
灭火灭得快,粥没有糊。
加水重新煮开,又是一锅好粥。
天渐黑,后院又传来了熟悉的怒吼:“郭大牛,你敢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