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我们明天吃鱼。”在许哲面前,许薇压根就哭不起来。
……
许哲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
一大早,他將鱼切成小块,蒸了三碗,並邀请郭婶和小草前来品鑑。
大牛和二虎?
院子里待著吧,他们可不再是试吃员。
许薇优先品尝,第一块,眼睛亮了,“好吃。”
第二块,手足舞蹈,“好吃。”
第三块,“呸呸呸,不好吃。”
这也不是一个合格的试吃员,但她可爱,天生就能当试吃员。
许哲还从第二碗里挑了块少刺的部位,扔她嘴里。
李柔尝到第三碗时拧著眉,许哲道:“阿娘,吐了吧。”
她簌了口,“第一份咸香浓郁,第二份回甘悠长,最后的苦不堪言。”
三坛失败一坛,他们都倾向於回甘悠长的。
这是吃的少,喜甜。
许哲把苦鱼递给院外的二虎,“端去校场餵大黑。”
二虎来到院子里,大牛从碗里拿了一块塞嘴里,“苦。”
二虎不甘示弱,也吃了一块,“不好吃。”
大牛又拿了一块,“好苦。”
等他们走到校场时,碗里空空如也。
二虎仍旧拿著碗往狗盆里做倾倒状,大黑摇著尾巴出来。
汪,汪。
大黑也就是不会说人话,这两个人是真狗啊。
许哲和许青山来到校场,正碰到返回的二人。
许哲问道:“餵了?”
二虎点了点头,流程至少走完,没撒谎。
许哲看了一眼空空的狗盆,讚嘆,大黑是好样的,不挑食。
许青山敲响了鼓,这一次是府兵集结的鼓声。
府兵们很快完成集结,他们大概猜到了行动计划。
库房里白的盐就这么放著,也不是个事。
凡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会变得简单。
张火长去涇阳,刘火长去长安,这一次不光是买鱼,还有许哲列举的香料。
孙监察把所有银钱都推了出来,“如果总数不对就找我,你们自己分。”
他果断在出库本上写下了孙胜二字。
人是会变的,这已经不是那个二十贯数不清楚,被迫数五十贯的孙监察了。
字谈不上好看,但一眼就能认出来。
许哲怀疑,他昨夜定然挑灯夜战。
孙监察好整以暇看著他们分钱,却忍不住瞪大眼睛。
刘毅和张火长在铜钱堆划了一条线,你一半,我一半,压根就没有数。
反正都是买鱼,不需要那么精確。
刘毅道:“阿哲,你帮我们签字。”
看在他们辛苦奔波的份上,许哲工整的写下名字。
他吹了吹墨跡,“孙监察,你的字,还得再下功夫啊。”
孙监察就很悲愤,这张签单,分明应该是两个丑陋的黑手印,配上他的字。
鲜美不美不重要,拿两坨牛粪来衬,怎么都美。
孙监察质问道:“可以代签!”
孙小舟进步那么大,他当然也有枪手,至於这么劳心劳力。
许哲道:“替村里办事可以酌情考虑,个人一概不允。”
孙监察刚鬆了一口气,又听许哲道:“管事坚决不行,必须给村民做好榜样。”
他不就是村里的监察管事,拐著弯说谁呢?
活到老,学到老,许哲怎么会允许孙监察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