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郑进突然暴怒,
“这些羊皮符籙歷经千年岁月,已经非常脆弱,稍一用力就会被破坏!那这罐子的价值就会大减“
他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直起身,走向墙角一个青铜熏炉。
此刻正冒著缕缕青烟。
“用蒸汽熏蒸,让符籙舒展...就会自然脱落“
管家躬身接过熏炉,用蒸汽熏了一会后,果然罐子上的符籙就自然鬆动脱落了。
“老爷,符籙鬆动了。“
郑进迫不及待地凑近,只见那歷经千年的符籙在蒸汽熏蒸下,
边缘已微微翘起,像一片乾枯的秋叶般脆弱。
他戴上白绢手套,手指颤抖著捏住符籙一角——
“嗤。“
一声轻响,完整的符籙被完好无损地揭了下来。
郑进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將它平铺在准备好的宣纸上,
符籙上的硃砂符文在烛光下依然鲜艷如血。
“妙极了!“
郑进兴奋地搓著手,从檀木匣中取出一柄象牙小刀,
“现在,让我们看看里面藏著什么宝贝...“
刀尖轻轻刮开封泥的剎那,密室內的烛火突然齐齐暗了一瞬。
郑进的手顿住了,颈后寒毛直竖。
但求知慾很快战胜了不安,他继续手上的动作。
“咔。“
最后一点封泥脱落。郑进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罐盖。
“噗——“
一团猩红的烟雾猛地从罐口喷涌而出,直扑郑进面门!
他惊叫一声踉蹌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青铜灯架。
“老、老爷!“
管家立即上前搀扶。
郑进狼狈地用袖子拼命扇动面前的空气。
那红雾如有实质,在密室中盘旋片刻,竟渐渐消散无踪。
等红色烟雾散去,郑进再走近,往瓶口看去,发现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是个空罐子。
“混帐东西!空的?怎么会是空的?!千年封存...就为了个空罐子?“
郑进气急败坏有些失望。
管家则轻声道:
“老爷,还有四个罐子...“
“不开了!“
郑进烦躁地挥手,
“把这些都收到藏品室去。今晚我去小四房里歇息。“
管家躬身应是。
无人注意到,那团看似消散的红雾,其实正如同活物般顺著门缝溜了出去。
它在走廊的阴影中穿行,时而凝聚成模糊的人形,时而散作缕缕菸丝,
目標明確地飘向四小妾的院落。
四小妾闺房內,年仅十六岁的新妾正在等待老爷的到来,全然不知危险临近。
红雾从窗缝渗入,在床榻上方盘旋凝聚,渐渐化作一张狰狞的鬼面。
四小妾突然皱眉,心中突然有点不安。红雾瞅准时机,猛地从她微张的口鼻钻入!
“呃!“
四小妾陡然睁眼,瞳孔在黑暗中泛出诡异的红光。
她僵硬地坐起身,脖颈发出“咔咔“的响声。
“嗬...嗬...“
她张著嘴,却发出不似人类的声音。
渐渐地,她的嘴角向耳根裂开,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
“一千多年了...终於...“
与此同时,藏品室內,被搁置在架子上的四个金罐突然同时颤动起来。
它们表面的红宝石忽明忽暗,如同在传递某种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