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百两打发他。”
贾赦想了想,嘆了口气:“唉,算了,再给一百两吧,二百两,够他们用一段时间了。”
他已经还回去上千两了,但是请柬中说了,新府邸为了符合贾府的姑爷身份,足足了一千多两,现在孙家是身无分文了。
“好歹他还有点良心,没有乱这笔银子,不然休想再从我这拿到一两。”
三天后,贾璉带著头上的新包和二百两银子,到了一街之隔的新孙府。
孙绍祖將他接住,迎入正屋。
“璉二哥,你真是客气,来都来了,带这么大礼,叫我心中难安啊。”
贾璉嘴角抽搐,一句话卡在了喉咙:“这不是你直言要求的吗?还说没有这银子,就不让我上门。”
进门后,贾璉本以为按照他国公府大舅哥的身份,怎么也该坐了上位。
但他进了正厅就看见上席坐了一个年轻人。
贾璉一脸疑惑:“这是?”
孙绍祖却无意给他们介绍,让他找个中间的位置坐了,然后开口应承人。
很快,孙府乔迁宴开始了。
宴席中,贾璉看著孙绍祖十分尊崇那年轻人,心里好奇。
过了好一会,才搞明白对方的身份。
“竟是北直隶解元。”
贾璉心神一震。
等宴席结束,他急匆匆回了东跨院,向贾赦报告。
“这有什么?”
“他不就是第三名的亚元吗?认识第一名的解元,有什么好奇怪的?”
贾赦一脸疑惑,亚元这个名號,还是因为孙绍祖才新近知道的。
贾璉嘴角抽搐,低著头解释了一句:
“老爷,这次乡试,因为他参加,我打听的清楚,这次的乡试解元,名叫周庭。”
“而这位周庭,正是当朝翰林学士周墉。”
贾赦一愣,隨后疑惑的问:“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若是旁人,贾璉早就嘲笑开了,但他知道贾赦最是好脸面,若是他露出一丝不恭敬,立马就要遭受一顿毒打。
当即憋著笑,低头解释:“老爷,所谓翰林学士的下一步,就是內阁大学士了。”
贾赦瞬间震住。
他虽然糊涂,不清楚什么是翰林学士,但是对於內阁大学士的名號,就是一个普通人,都知道一二。
更不用说他这位勛贵之后,节日还要进宫参见皇帝,在路途遇上內阁大学士的车驾,都要停步行礼的。
那种声势,他想想就激动,內心更是惧怕。
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简直將他惊掉了下巴。
“你说他跟翰林学士的公子,新科解元,把酒言欢?”
贾璉心里鬆快了,微微抬头:“老爷,不止,他们亲密有加,把酒言欢,看著就关係亲近,非是一般的同学交情。”
今天乔迁宴的主桌,除了他,就是孙绍祖的同学,而其中大部分,都是中举之人。
贾璉观察的仔细,得出这个结论。
贾赦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那就是说,我们家以后,也能借上內阁大学士的势了?”
荣寧两府,看著声势浩大,都是正宗的国公府。
但现在不受皇帝宠信,勛贵阶层又遭到严厉打压,若说寸步难行,那是夸张了一点,但是步步小心做人,却是丝毫不为过。
这样的处境,还算好的。
如果贾赦是荣府的当家人,还能有一点权势。
但坏就坏在,荣府的当家人是贾政,荣府对外的门面,也是贾政。
內外之主,跟他这个嫡长子毫无关係,甚至僻居东跨院,想想他就心里难过。
“终於,终於我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现在的勛贵情形,跟秋后的蚂蚱没什么区別,只剩下空壳,一点声势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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