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他贾赦靠上了內阁大学士,他还怕什么?
他甚至在这一刻萌生出一个凶狠的念头:“抢班夺朝,就在今日?”
当然,你想的可不是把皇帝拉下马,而是將贾府操控在他的手中。
贾璉出声打断了他的妄想:“老爷,只怕我家还借不上学士的势。”
將今天在孙府的一幕说了。
“这个白眼狼,亏我给他那么多银子,就连引荐一下也不肯?”
听了贾璉说,孙绍祖根本没有给双方互相介绍,贾赦恨得牙痒痒。
贾璉不敢吱声。
贾赦看了更气:“真是废物,一点用都没有,还不滚远一点。”
贾璉转身刚要跑路。
“那件事如何了?”
贾璉只好又回头:“老爷,现在进展顺利,风声已经传出去了,想来很快就有结果了。”
贾赦骂了一句:“这件事再办不成,我非要打断你的腿不可。”
贾璉心里冤枉,辩解了一句:“老爷,这事还要应在他的身上,我也是只能做这么多了。”
贾赦气了又拿东西丟他,贾璉赶紧跑路。
等书房平静,贾赦皱著眉头,低声嘀咕:
“明年的恩科,正是一次敛財的好机会。”
“他是新科举人,更是乡试第三名,定能吸引不少人吧?”
“到时把银子放在他面前,我不信他不答应。”
將此事前后想了个遍,觉得万无一失。
“只是可惜了那一批古扇。”
“现在人死了,以后只能在留下的院子里掘地三尺,看看有没有什么收穫了。”
第二天,新孙府。
所有人都聚在了院子里,眼巴巴的望著正厅的大门。
今天是正式入住后的第二天,昨晚就有指令发出,府上的老爷和奶奶,要给府上定规矩,让所有的僕人都在院子里等著。
秦顺作为老人,领头站著。
而他媳妇秦大娘,作为孙府的主厨,也在头前站著。
见正厅还不开门,他倒是想起一事,问身旁的秦大娘:“后院那人现在如何了”
后院有个病仆,是孙绍祖叮嘱给他们俩的,但是自从昨天入住开始,他就离了后院,住到了门口的倒座房,所以关心一番。
“没事,现在好多了,我看过不了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只是他身子虚弱,以后应该是做不了重活。”
秦顺点了点头,心下有数了,外院的男僕,以后归他和林业管。
林业是大奶奶带来的,而他是孙绍祖的亲信,自然要多操一份心。
“那等他能下床了,我就让人进去把他搬到前院来。”
虽然规矩还没宣布,但是秦顺作为亲信,自然知道不少消息,这则前后院,男女僕分开的指令,他就一清二楚。
秦大娘摇了摇头:“那却不必了,大爷昨天过来看他交代过,以后就让他住在后院门口放车驾的小院,不必住到前院了。”
凑到秦顺耳边:“大爷的意思,让他以后专职车驾看护了,但是驾车的小廝,还要招人。”
这以前是秦顺和小安的活,能跟著孙绍祖活动,自然是亲信之差事。
听到这里,秦顺知她意思,定是捨不得这个时刻亲近主人的差事。
他昂著头,语气高傲:“你也太小家子气了,以后我可是外院的管家,还指望这个?”
秦大娘一脸振奋:“消息確认了?”
秦顺立马蔫了:“还没有,不过我想大爷不会选別人吧?”
说著看向另一头站著的林业,心中暗道:“现在家业大了,大爷肯定要选自己人出任管家的。”
心里正在忐忑,正厅大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