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一声爸爸好妈妈好委实把在场眾人都给镇住了。
媧女跳起来就是一个爆栗,咚的一声脆响才把姜菀之和老爷子美妇人从震撼中唤了回来。
刚才还大马金刀一副关二爷守华容道时冷冽肃杀模样的老爷子忽然就笑了起来。
“我听菀之说过了,你是她朋友,叫路明非。”姜老爹笑呵呵的,浓眉大眼慈眉善目,
“看你的样子没多大吧?满二十了吗?有没有考虑过落户崑山在这边娶妻生子?”
“老爹!”姜菀之脸上有些泛红,满眼的慍怒,娇叱一声。
“我男朋友芳龄十八,暂不考虑婚嫁。”媧女伸手去掐路明非的手背,转头又笑靨晏晏了。
路明非没功夫否认,这时候正因为刚才的口不择言化身人形鸵鸟,恨不能把脑袋埋进领子里。
说是老头子其实姜老爹也就是个中年男人,不过矮矮胖胖还留光头,看起来年龄大了两轮。
等走近了路明非才看清楚姜菀之老妈也是个白皙周正的女人,年轻时应该是极美极美的美人,就现在看去都和仍在市歌剧院上班的苏小妍苏阿姨不相上下。
“路明非他开玩笑呢,姜小姐你別往心里去。”媧女对姜菀之笑笑,姜菀之扭头看看这娇小但漂亮得过分的女孩,迟疑著点点头。
姜老爹居然早就知道路明非和媧女要来拜访,虽然对他们的真实身份不太清楚但毕竟是姜菀之的朋友,所以一直备著晚餐。
崑山有许多產业在姜菀之名下,可姜老爹大半辈子都扑在蟹肆上了,做大闸蟹的生意可谓炉火纯青,可晚上家里保姆从厨房里端出来的饭菜却和螃蟹没有半毛钱关係。
“金秋九月才是吃螃蟹的大好时节,吃蟹黄吃蟹膏都要夏天过完,小路你来得不是时候……不过城里最近开了家地道的南京盐水鸭,我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去过几次南京,觉得味道大差不差,你们可以尝尝。”姜老爹给路明非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茅台,路明非对国內白酒委实不感兴趣,不过盛情难却还是几杯烈酒下了肚。
姜阿姨则沏好了洞庭產的碧螺春,给自己和媧女倒好了,茶香四溢。
只是没料到见面时紫色旗袍摇曳生姿宛若一朵紫色鳶尾的姜菀之在家里居然也是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这会儿繫著围裙和保姆一起在厨房里忙活。
路明非一边陪著姜老爹喝酒一边悄悄打量四周。
这宅子不但从外面看古色古香,里面的构造也颇为復古,只不过大概因为姜菀之的缘故又安装了诸多智能家居,大而方便,住在里面也不觉得凉颼颼的,反而生气勃勃,远远望去还能看见阳澄湖上泛起的碧波。
碰过杯子后姜老爹两个眼睛珠子几乎全掛在路明非身上,他伸手捏捏男孩的肩膀,嘖嘖讚嘆两声,这个动作让路老板有种自己进了狼窝的感觉全身不自在。
“小路是合肥人吧,家里有兄弟姊妹么?”
“没,我老爹生我一个都嫌烦,再多生两个我怕他俩给逼得抑鬱。”
“独生子女好啊,独生子女好……”姜老爹细细琢磨了一阵,脸上渐渐豁然开朗,“你父母呢,在做什么工作?单位里还是在外面行商?”
“搞科研的,我得有五六年没见过他们了,听说在一会儿斯堪迪维纳半岛发掘维京人遗蹟,一会儿在爱琴海寻找古罗马墓群,忙得可能都忘了国內还有我这么个儿子了。”路明非嘴里嚼著一根芦笋,说得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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