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旋转大餐桌,就留了两个空座,一边是赵孟华一边是柳淼淼,好嘛,压根儿就没给路明非选择的余地。
路主席虽说迟钝可也觉得宴非好宴席非好席,却还是战战兢兢落了座,眼睛扫过兄弟们的脸希望能得到一些提示。
身边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陈雯雯在他身边坐下。
班上女生对他那或明或暗昭然若揭的暗恋路明非不是不知道,实在桃这东西多了就不是运道而是劫数。
多年前他心里边那点儿对陈雯雯仅剩的情愫也在东四教堂的圣诞弥撒上崩得稀碎,当时他跟芬格尔在台下观礼,而陈雯雯与赵孟华的目光穿越烛光相聚。他俩一个是唱诗班成员一个是刚信教的新世纪福音战士,互相注视的眸光中除了对此间事了就去开个房剥掉对方的衣服滚床单狠凿一顿的渴望、还有侍奉上帝的虔诚。
对这种又纯又欲的爱情路主席实在升不起寢取的想法,於是狂炫充当圣餐的麵包擦擦嘴事了拂身去,这一去也算是断了和尘世的纠葛,自此之后陈雯雯就彻底只是那个坐在角落里阳光照在身上小白一样的普通短裙妹子了。
今天的主角到齐之后赵老板就拍拍手掌,穿著ol套裙臀部紧绷扭出拧巴造型的漂亮妹子进来俯在他身边两个人窃窃私语一番,菜就开始上了。
以赵孟华家里的豪横,自然不可能如路明非请人吃饭都只能在路边馆子里搞个牛肉麵。
上来就是黄燜鲍鱼清蒸红毛蟹和粉丝鱼翅,酱肘子之类家常硬菜自然也是必不可少。
陈雯雯果然没骗人,凯悦酒店的侍者居然真的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罐冰过的王老吉而非二锅头,柳淼淼拉开易拉罐小口啜饮,路明非看著钢琴小美女咽下去才算真信了,把自己面前那罐给开了,狂饮一口,差点没喷出来。
辣。
辣得嗓子眼儿都在冒烟。
这他妈根本就是偽装成凉茶的烈度酱香白酒!
兄弟们起鬨说路明非你两年没喝过酒,这都要走了总得见见酒量吧?
路明非把手里的罐子看了又看终於嘆了口气,“那只好让你看看我的海量了。”他说。
他其实並不戒酒,只是適量。
不管是从婶婶家逃出来了的那天、还是和媧女一起从寰亚集团工业园区走出来那天,路明非都喝了不少,但別说喝醉,连让他有点变脸都做不到。
在命运给他开那个巨大的玩笑让路明非穿透时光的长河回到一切尚未发生的过去之前,他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借酒消愁的经歷。
东京任务结束之后大家的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上正轨,总之楚子航第二年就去了奥斯陆分部沉淀,据说是因为师兄的身体因为长期而频繁的使用暴血终於陷入了不可逆的危机,执行部决定把他送去挪威冰岛一类几年都出不了一起墮落混血种暴力事件的地方养老;愷撒也毕业了,把学生会和他的白色蕾丝舞蹈团全都郑重其事交到了路明非手中。
而路明非患上了很严重的ptsd,他一边满世界打怪升级一边乘坐校长的私人飞机每周回到芝加哥由富山雅史教员进行心理辅导。
富山雅史教员的口头禪是“让我们进行一场不戴面具的交流”,这话听起来像是一枚淫贼,好在路主席绝非貌美如的小媳妇。
富山雅史建议路明非不要喝酒,至少不要喝醉,酒精麻痹他的灵魂却不能让他身后已经离开的人再回来。
路明非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於是戒了酒,但抽菸的习惯保留了下来,如今烟也很少抽了。
其实也不全是富山雅史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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