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率兑过来48块,”池点欢报完饭钱后又报了414號房的赔偿金额,“吃完赶紧联繫你张叔。”
“得令!”
见赵觉灵开始吃饭,池点欢才从衣柜里取出条备用床单铺在地上,而后又取出了两条薄毯子。
铺地的时候,梅寂喜就坐在床边望著这人,忽地道:“赵觉灵,是墙头草。”
池点欢“哦”了一声接著铺地。
在桌子边吃饭的赵觉灵装作没有听见,默不作声地扒著饭,相信池哥会理解他的。
“赵觉灵,是墙头草,”梅寂喜蹙著眉,又重复一遍,“人心险恶,此子断不可信。”
赵觉灵:“......”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
“哦,”池点欢將地铺完,又起身走近梅寂喜,“去洗澡。”
他实在受不了梅寂喜那头不知道还缠过什么东西的长髮,脏得他浑身难受。
看著梅寂喜这身衣服,池点欢蹙眉问:“这衣服能洗吗?”
“可以是可以,”赵觉灵含糊道,“但是有概率洗出血水之类的东西。”
“这样啊......”池点欢点点头,“那扔掉吧。”
梅寂喜闻言抬手解开了绑著自己长发的皮筋,抬眼望向眼前的人,而后挑衅似的钻进了池点欢的被窝里。
“我,才是主人。”
“......”
池点欢磨了磨后槽牙,看著自己前几天才洗过晒过的被子床单枕头,手攥得咯吱响。
“梅,寂,喜!”
扯了扯嘴角,梅寂喜道:“奴隶不能直呼主人姓名。”
飞速扒完饭的赵觉灵匆匆起身攥住池点欢,“池哥!別生气,气大伤身!”
虽然这鬼对待他和对待池点欢的態度貌似不太一样,但是鬼心多变,还是不能轻易招惹。
“咱们不跟这鬼计较,看著像死了几百年的样子,脑子不太正常是正常的。”他接著安抚道。
今天不知道做了几个深呼吸的池点欢顿了顿,脸上掛起客气的笑容,“主人,请您去洗个澡好么?”
“已经脏了。”梅寂喜道。
“......奴隶不能嫌弃主人脏。”他接著道。
……算了,不能跟死人计较太多。
池点欢抿上嘴不再说话,周身一股低气压。
赵觉灵眼观鼻鼻观心,也不敢多说什么,拉著人往宿舍外走。
合上门之后,他才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做鬼的奴隶是没几年好活的,阳气会被吸乾净,越到后面越像行尸走肉。”
“你看过丧尸片不?最后就会变成那样的,老嚇人了。”
池点欢闻言又是一巴甩在赵觉灵的背上,“真是好荣幸呢,又要被你害死一次了呢。”
赵觉灵心虚地任他甩,“所以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那困煞珠在那巷子里的?”
“......做了个预知梦。”
“我懂的我懂的,对不起池哥,我会改的,我再也不会丟三落四了,以后出门一定带齐东西......”
赵觉灵说得泪眼汪汪,又给了池点欢一个大大的拥抱,“以后我的就是你的,里面那只鬼我一定想办法解决掉!”
“滚。”整个人被揽进赵觉灵怀里的池点欢简短道。
“我看好航班了,咱们下周就搭飞的回国。张叔说解决这只鬼有点棘手,可能需要亿点时间。”
“......我工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