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池点欢害得池亦殊伤怀,还气这人一声不吭就跑出国!
见眼前这人不说话,他莫名又道:“既然回来了,就去和亦殊道个歉,再怎么样,也是他供了你大学四年。”
……道歉?
池点欢差点没被气笑,“你要是脑子进水了就起来跳两下,实在太閒了就多喝点水稀释稀释。”
一群神经病。
顛倒了他的人生,到头来还得感谢这个鳩占鹊巢的人为他支付了四年学费。
何其善良,何其无辜。
“你们当年被抱错,难道亦殊是愿意的吗?他也只是个无辜的人。”
陆以灼自认为已经足够好声好气了,实在是池点欢太倔,还爱钻牛角尖,“不要任性了,池点欢。”
池点欢扯了扯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
“要说任性,怎么不说你当年带著人把我按巷子里打了一顿呢?”
这个神经病和池亦殊青梅竹马,满心满眼都是亦殊亦殊。
那时池家其实並未对外提起孩子抱错这事,只是豪门之间的八卦同样传得飞快。
更何况池家当年暴发户起家,比起真正的豪门大家族还是差远了去,这八卦自然传得肆无忌惮。
那天开学报导,池点欢满心欢喜地要迎接自己的大学生活,却被人拽进了巷子。
带头的正是陆以灼。
这人当年比如今更加张扬,一头红髮,耳朵上掛了一排钉子。
被揍得有气无力的池点欢当时还在想,这人耳朵真的不会重得掉下来吗。
“听说就是你欺负亦殊啊?”陆以灼拍了拍池点欢的脸,“人可不能太贪心啊,你叫什么名字来著?”
旁边围著的几人嘻嘻哈哈地回答他:“听说叫什么点来著,一点点的那个点。”
陆以灼“哦”了一声,“你自己说,叫什么名?”
池点欢其实见过这人,在池家的小园里,这会儿他还想著解释清楚,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毕竟那时的他除了以为是误会,根本想不通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没有欺负他,亦殊对我很好,我很感激......”
池点欢话说到一半,就被陆以灼猛地踹了一脚,“那些腌臢事你以为我见得少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池点欢闭了闭眼,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挨打的……
与其说是误会,不如说是这人来给他下马威的。
这条暗巷没人来,根本没有人能来救他。
那时候他被打得挺惨的,脸上身上都掛了彩,痛得死去活来。
他还记得自己的行李箱在巷子外呢,等这群神经病瀟洒退场后,几乎是半爬著出了巷子。
结果行李箱不见了。
池点欢的全部身家都不见了。
天塌了一样,他跌坐在墙角,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最后是池亦殊找到了他,將人送去医院,又转了笔钱给池点欢。
现在回想起来,池点欢胃里一阵噁心。
这个神经病现在竟然有脸来和他说这些。
“以后离我远点。”池点欢站起身,径直往外走。
陆以灼攥紧手,脸上泛白,几次张嘴又合上,眼睁睁看著池点欢走出了包厢。
梅寂喜亦步亦趋跟在池点欢身后,临出门,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包厢里呆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