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觉灵已经找好理由拉著江母和陆以灼往外面走,边走边朝池点欢打手势。
定了定心神,池点欢將手机收起,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玻璃瓶。
这玻璃瓶叫净息瓶,是一种收鬼的容器。
不过片刻,梅寂喜指尖微动,很快便有一只縈绕著淡淡黑气的鬼从黑白照片中被勾出。
和照片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毫无生机。
这只鬼,也就是江抱柏,他僵硬地扭著头,似乎不太习惯自己的身体。
苍白的脸上镶著两只空洞无神的眼。
看起来意识並不清醒。
不能让江母起疑,池点欢也来不及多想,瓶口对准那只鬼后,他轻轻敲了一下瓶身。
下一瞬,那鬼由脚底开始缓缓化成黑灰色气体,最后旋转著头颅钻进了净息瓶中。
像一颗自由运动的球体进行那样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头颅。
“......”池点欢有点反胃。
任务完成,和江母告了別之后,他们便匆匆回到今早订的那家宾馆。
“这情况,不太对劲啊。”赵觉灵摩挲著下巴。
床上躺著余立心,这人依旧沉睡著,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而自江抱柏从瓶子中放出来之后,就毫无意识般,只是静静立在床边毫无动作。
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地盯著床上的人,既不杀人,也不救人。
这只鬼的状態並不像是能让余立心陷入梦魘的样子。
几人面面相覷。
“你们確定鬼已经抓来了?”
见余立心迟迟未醒,陆以灼又看不见鬼,他锁著眉,“你们不会真是来招摇撞骗的吧?”
池点欢懒得骂他。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赵觉灵从包里掏出一本蓝色的证,一字一顿:“道,士,证!盖著章的!”
这证手掌大小,上面列著大大的金色字体:
龙马观道士资格证。
字体上还印著一圈钢印,看起来是一本非常正规的证。
陆以灼顿了一下,“余立心醒不了的话......”
“你就要我们陪葬?”赵觉灵打断道,“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他把证收回包里,天知道这证有多难考,虽然目前考到的只是初级资格证。
但那也是证,竟然有人敢怀疑他的捉鬼能力,真是不识好歹!
“......”陆以灼咬牙切齿,“我要说的是,就送他去医院!”
“这种横死的鬼都会像江抱柏这样吗?”池点欢问。
赵觉灵想了想,“很少见,他可能是死得太突然,懵住了。”
......这个答案听著不大靠谱。
池点欢无语,偏头看向梅寂喜,“有没有什么办法?”
余立心的梦魘得让当事鬼来解决,直接送当事鬼归西的话,这人醒了也只能变成傻子。
“让他报仇。”梅寂喜说。
池点欢闻言一怔,半晌,他才问:“那个女人?”
梅寂喜頷首。
“这......”赵觉灵有点挣扎,“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他拉著陆以灼和江母在外面东扯西扯的时候,倒是有听江母说那女人现在被关在城里的监狱,刚从看守所转进去没多久。
陆以灼见他磨磨唧唧,骂了他几句后就出门打电话了。
约莫过去半小时,这人才回来。
“……鬼是怎么復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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