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觉灵看了眼江抱柏,“这种鬼,算不上恶鬼,最多只能用怨气纠缠,让仇人病死。”
“行,別直接死探监处里就行,”陆以灼把车钥匙往池点欢的方向一拋,“去朴城监狱。”
池点欢稳稳噹噹接住,他敛住眉眼,“走吧。”
余立心被留在宾馆里,江抱柏则被收回了净息瓶中。
去朴城监狱这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赵觉灵还在挣扎,“这样不好吧?”
池点欢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一眼,“她杀了人。”
一个无辜的人。
“可是......”
陆以灼打断赵觉灵:“別磨磨唧唧的行吗?余立心钱请你来捉鬼,不是让你在这里瞻前顾后的。”
车子很快停在监狱外,按规矩,探监只能进一人。
“我去吧。”池点欢解开安全带,將净息瓶塞进卫衣的兜里。
陆以灼念出一个名字,让他进去后报这个。
点了头,池点欢正要推开车门,腕间就被攥住。
“我和你一起。”梅寂喜说完,偏头给赵觉灵递去一个眼神。
对上这个眼神的赵觉灵头脑风暴了几分钟,终於顿悟。
“握草!陆以灼你回头,余立心怎么来了?!”
陆以灼闻言眼皮子一跳,猛地回头看去。
只可惜人没看到,脖颈倒是一痛。
赵觉灵嘿嘿两声,“这哥们真蠢。”
看著昏倒在后座上的人,池点欢默了默,“確实。”
车门被推开,下来一个人。
他往监狱大门走,报了一个名字后,很快就有人来领著他往探监处去。
隱了身的梅寂喜跟在他身边,忽地道:“你很紧张。”
池点欢没说话,他有什么好紧张的,要被寻仇的又不是他。
里面那个女人也跟他没关係。
只是太像了。
和当年太像了。
“池点欢,”梅寂喜透明的手攥住池点欢,“为什么一定要去呢?”
他看著池点欢的脸。
阳光透过树林斜切过来,这人没什么表情的脸被阴影笼住,嘴角的弧度比平时还要低。
周身散发著疏离气息。
池点欢不著痕跡地斜了梅寂喜一眼,用口型道:少烦我。
为什么要去,他自己都说不明白。
明明换成谁进去都行。
“您好,这间屋子就是了,进去之后在四號窗等候,等探视对象出来,你们通过桌上的电话就可以聊了。”
“可以探视半小时,”引路的人推开门,意有所指道:“你来得巧,这个点刚好没人来探监。”
池点欢微微頷首。
这屋里被分成两边,用玻璃板隔开,板的前后是一排桌椅。
確实没有其他人。
冰冷的白色瓷砖墙下,那个女人已经在四號窗后面坐著了。
神情麻木,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
池点欢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的痣,他好像確实在紧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