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点欢心里冷笑,心道这人真是有病,不知怎的竟然转过脸去看梅寂喜。
这眼神凉凉的,盯得梅寂喜有些发毛,於是他把人圈得更紧了些。
不然要是又跑了怎么办?
“为了演这齣戏你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是么?”池点欢也吊起嘴角,“放开我!”
梅寂喜才不放,“好阿池,你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呢?”
“呵呵。”池点欢伸手去推他的脸,“滚!”
“那怎么行?”梅寂喜笑,“你可是我重金赎回来的,好阿池,咱们以后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话音刚落,他狗似地去蹭池点欢的脸,莫名嗅到这人身上的清香,吸了吸,问:“你怎么这么香?用的什么薰香,和为夫说说。”
“你演上癮了是吧?”池点欢掌心还抵在他脸上,“我可不好男风!离我远些!”
梅寂喜道:“做戏就得做全套,好阿池,回去就给我爹娘他们递个信,说我这趟盛京来得不亏,还给他们討了个儿媳妇回去。”
“……”
池点欢瞪他,谁知梅寂喜被瞪了反而更起劲,说话没个把门的:“先在盛京草草拜个堂,回江陵后一定补办个大的!让他们羡慕死!”
“……”
究竟谁会羡慕他们!能羡慕什么?!
羡慕两个断袖喜结连理么!
池点欢一阵恶寒,强调:“我不是断袖。”
梅寂喜下巴抵在他肩上,选择性忽略了这话,“回江陵后,咱俩再抱养两个遗孤,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哎!儿女双全!”
神特么儿女双全!
池点欢咬牙,又瞪他一眼。
“池葡萄这名字怎么样?”梅寂喜问,语气竟颇为严谨。
池点欢跟他说不通,乾脆不接话了,收回按在他脸上的手,转而去拿桌上的糕点,恶狠狠咬了一口。
梅寂喜不依不饶,“好阿池,这名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哦……那梅葡萄呢?”
池点欢嘴角一抽,甚至想抽梅寂喜脸上,“你非要叫葡萄吗?”
谁知梅寂喜捏了捏他脸颊,似乎还有些恼,“你忘了!”
池点欢一阵莫名其妙,他能忘记什么,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有没有能擦手的布?”
“你休想岔开话题!你居然忘记了!”
“我忘记什么了!”
“你就是忘记了!”
“……”池点欢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猛地一巴掌又拍在梅寂喜背上,“我究竟忘记什么了!你能不能別这么无理取闹!”
话落,梅寂喜抿住嘴,莫名安静下来,好歹是鬆开了池点欢,从小几下抽出一块布,抓著池点欢的手开始擦。
车厢里一时静得只剩下布料摩擦的声音。
原先池点欢以为这人还得跟自己吵,这会儿突然住嘴了,反而闹得自己更是不上不下!
顿了顿,他也拿眼尾去看梅寂喜,就见这人眼皮耷拉著,嘴角下撇,腮帮子还绷得紧紧的。
像是受尽委屈的怨妇。
靠!池点欢被自己这个想法恶寒到了。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被怨妇梅寂喜抓在手里,仔仔细细地擦著。
这画面眼熟得很,像鬼市出来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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