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章  暴雨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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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那双漂亮杏眼,水润雾气,下一刻,直接溢出泪水。

晶莹泪水划过谭斯京曾捏过的白皙脸颊。

小姑娘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分明是得知了他最喜欢的酒是什么,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儿。

偏偏到了她这儿,好似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委屈般。

谭斯京有些难以理解,怎么会有这样静,这样沉闷的姑娘?什么事儿都紧着,把委屈都藏在心里,当个宝贝,非要受到了刺激才肯小心翼翼地崭露一角,倘若得不到回应,恐怕下辈子都不会再拿出来说。

这么多年,在他面前说委屈的姑娘不是没有,大多都是小事往大了去说,像苏祈安这样的,他没见过。

谭斯京伸手,指腹擦去苏祈安眼眶下的泪水。

酒吧里的女人目光在注意到这一瞬时早已转移目光,连调酒师都不敢看了。

苏祈安哭着,泪水止不住似的流,也克制不住。

谭斯京平静看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带她离开酒吧。

外头不比酒吧的燥热,空气新鲜,街道上各式各样低头快走的人群,远处广场有行人喂白鸽,白鸽展翅高飞。

谭斯京把苏祈安往车里塞,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把她往车里带。

苏祈安却异常地听话,只是还流着泪。

趁着谭斯京往驾驶座上走,她用力地止着泪,把脸都擦干。

这点动作也没从谭斯京的眼里逃过。

和苏祈安相处了几个月,她这点哭,那点泪,为了什么

倒是显而易见。

从前觉得苏祈安心思浅,手段单纯和没有似的,如今一看,心思浅倒成了坏事儿。

什么都看得出。

谭斯京没说话,苏祈安也没开口。

半天,谭斯京忽然就觉得燥,各种燥,不仅躁还燥。

车里放着烟,长指翻出,打火机“啪——”的一声,就这么点燃了。

夹在指尖,袅袅烟雾缭绕,烟草气息就这么从那点星火开始弥漫。

苏祈安悄无声息地偏过头,避开那烟味。

注意到她的反应,谭斯京掐了烟,丢进烟盒,轻吐一口气笑了,意味深长,“大白天喝酒,苏祈安,你可真行啊。”

这话听着像宠,也不像。

联合着那点烟的行为倒像是在说,喝酒,抽烟,说的话全当放屁。

像谭斯京,烈,睚眦必报。

苏祈安更委屈了,一点声儿也不愿意出,连谭斯京那句话也不肯应。

偏谭斯京拉过苏祈安,直视她:“苏祈安,为什么你想要什么,总要绕一个圈?”

“没人教过你,嘴是用来说心里话的吗?”

苏祈安低了眼,描过的眉柔和怜美,移开谭斯京目光后说话的声音小小的,“没有啊……”

谭斯京低头,再度与苏祈安对视,“没有的话,我教你。”

“苏祈安,要什么直接说,听见没有?”他的手捏上苏祈安的脸,“没听见就把这句话重复百遍千遍,牢牢地记在心里。”

这句话落在心里,很烫又很重,烫得苏祈安眼眶又湿润了,她哽咽:“可是,我想要什么,也太难了,说出来也好难,想要得到也很难。”

谭斯京没想到小姑娘还能这样硬生生地接下去。

苏祈安的泪半落不落,谭斯京再度擦过她的泪水,而那泪水从眼眶溢出,在指尖淌过。

是热的,温热的,谭斯京没觉得一个人的泪水是这样的热,热的叫他觉得烫进手心里去。

从未觉得心口有这样的情绪涌动,谭斯京轻叹一口气,拍拍苏祈安的背,哄她。

“那就慢慢说,我听着,给不了的我也想办法给你,行不行啊。”

谭斯京这样温柔的声线像是一股春风,撞破冬夜的寒冷,落在新开的枝桠上。

叫人听着就心尖发暖。

苏祈安吸了吸鼻,今日的委屈都涌了出来,她强压下那情绪,点头。

哭过,哄过,苏祈安只觉得累得不行,浑身却都软了,觉得轻飘飘的像踩在云间上。

仅有的意识在告诉她,她喝醉了。

那点大胆又冒出来,有的没的全和谭斯京说了,说的全是芝麻大的事儿。

没说出国,没说其实她要实习离校毕业了。

说完,苏祈安又沉沉睡去。

谭斯京有时真觉得疑惑,苏祈安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做到在酒吧三番两次地喝醉?

又怎么做到在喝醉后什么都说了和什么都没说做到一个样?

又怎么做到在他怀里温温软软,要人命的。

.

夜色暗涌,晚风吹过,海面浪潮翻滚。

谭斯京接过谭仲言几个电话,无非不是那点子事儿,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

倘若不是他妈在世时的那点遗言,恐怕他早和谭仲言成为陌路人。

美国的律所被注销,谭斯京成了彻头彻尾的闲散少爷。

一时兴起开的酒吧,倒是经营得风生水起,圈子里少不了闲言碎语,说的不是厦城谭家独苗的贵公子好好的法不学,转头开起了酒吧?莫不是家财万贯闲出屁了?又或者说的是谭家那位是真没那个本事,偌大一个家族事业,未来要被儿媳妇继承?肥水流了外人田。

无风不起浪,众多真假名媛,网红千金,家族企业拼命想和谭仲言起交集,他谭斯京成了头一个敲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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