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捂住脑袋,知识从脑海里被挤出来了。他凝了凝神对上林蒲惊讶的目光,自顾自的继续看书。
林蒲挠了挠头。
等晌午一块吃饭,宋长叙饭盒里带了钵钵鸡,饭菜蒸好后,一股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宋长叙打开饭盒跟同窗们换着吃。
林蒲:“宋兄,靠谱。”
冯信鸥向来不跟他们混在一起,今天他有些失落拿着碗筷迟迟没有吃饭。
林蒲跟宋长叙咬耳朵:“自从夫子说只教到今年,他就这样了。”
宋长叙夹口菜:“冯兄对夫子的感情更深。”
吃罢饭,听完课宋长叙收拾书箱,冯信鸥叫住他。
“我们一起走一段。”冯信鸥说。
宋长叙对着林蒲点点头,林蒲去找另外的同窗一块,他跟冯信鸥不熟,一看就是要说什么私密话,他才不想夹在中间。
冯信鸥看着同窗们走远,他说道:“夫子说你明年也想下场?”
宋长叙点头。
冯信鸥沉默半晌,“你文章比我写的好,机会应该更大。”
宋长叙:“还没有定数,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冯信鸥闻言对宋长叙高看一眼。
“宋兄的心态真好,我还没有宋兄的境界高。”
宋长叙扬唇一笑。
冯信鸥说着到了地方跟宋长叙分道扬镳。
哪来什么高境界,只是嘴硬,回家偷偷卷罢了。
宋长叙过河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河边搓衣裳,他的脚步放慢,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落在石头上。
见河边的人没有动弹,宋长叙心中松口气。
许知昼本来没在这洗衣的,他去相邻的河边洗衣被村里的婶娘们调侃,本来他也没什么,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只是自打看了他娘给的书,心里羞恼得厉害便使着小性子跑开。
这处河边没多少人来,他就在这里洗洗衣裳,吹吹风。
有水珠溅到眼睛里,许知昼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擦完水珠,看见宋长叙背着书箱,踩着石头过河。
许知昼眼睛一亮:“宋长叙!”
宋长叙:“……”死腿快跑。
宋长叙疑惑的抬头,露出不胜惊讶的样子:“你在这洗衣裳啊,我刚下学先回去了。”
许知昼站起来飞快跑到宋长叙面前说:“看见我在这里洗衣裳,你就没有表示。先别回去,帮我搓两件衣裳再回去。”
宋长叙深吸一口气:“你贴身衣物也让我洗?”
许知昼噌的一声跟炸毛的猫一样跳开,看宋长叙的目光看跟臭流氓一样。
“我怎么可能让你洗那种么?你不要坏我名声。你就拿捣衣棒打几下搓一搓衣裳就成了,这不很简单么。”
他心浮气躁,看了书不明白,又被人调侃。还不是因为要跟宋长叙成亲,所以他才心浮气躁,不然他早把衣裳洗完了。
宋长叙拉紧书箱,打算跑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给一个男的洗衣裳,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作势要跑,许知昼肩膀抖了抖,一手勾住他的书箱:“洗衣服好惨啊,我的手都泡得发皱了,我的未婚夫明明就在旁边却是冷眼旁观,我这日子可真怎么活啊。”
宋长叙:“……”
不是,冷眼旁观这个词哪学来的。
过了半晌,宋长叙因为书箱被扣留,所以不得不忍辱负重留下来洗衣裳。
许知昼坐在另一块石头边上,看着宋长叙拿着捣衣棒捶衣服,他微微叹口气。
宋长叙侧目:“?”
“多用点力气。”
宋长叙三下五除就把两件衣裳洗了,许知昼觉得好生粗暴,闻着衣服还没有香香的味道。
“你一个哥儿要什么香香的味道?”宋长叙放下挽起来的袖口,心绪不平。
许知昼盯着宋长叙有力流畅的臂弯看了一眼,瞅见他放下袖口就飞快移开眼神。
“哥儿就是要香香的味道,你懂什么。”许知昼弯腰拿起盆跟着宋长叙一前一后的走着。
宋长叙:“其实走到一起也没关系,就当碰巧遇上了。”
许知昼走在他后面,他的身体总是忍不住很紧绷。
许知昼:“你别想坏我名声,我可是一个守规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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