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正好穿新衣服,眉眼还是带着忧愁。
许知昼:“朝中出事了?你惹陛下生气了?”
他开始头脑风暴,随即说道:“相公,你说话啊。”
“没大事,陛下让我教导大殿下,我根本不会教人,现在心里苦闷。”
“你挺会教导人的,我读书认字就不是你教出来的。”许知昼骄傲的说。
宋长叙沉默半晌说道:“要是把大殿下教成那样,陛下不会放过我的。”
许知昼回过味来,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又挤兑我,我不活了。我来安慰你,你拿我开涮。”
这年头不能说实话。
“我知道了,我想要给大殿下讲的课给陶陶讲一遍看看效果。”
许知昼扭捏了一下,认真的说:“把大殿下的课程教给陶陶,你不怕陶陶心思歪了,皇子教的,跟陶陶教的那能一样么。”
宋长叙心中一惊,抱着许知昼:“贤夫,你说的对,那我就给陶陶讲阉割版的课。”
许知昼:“……”
你对你儿子是真的好。
“我是贤夫,你是毒父。”
宋长叙不认。
晚上徐澄打外边回来还带了驱蚊的草药,还有几个药包。
“带在身上就没有蚊子飞进来了。”徐澄给他们一人发一个。
今天炖的老母鸡汤好,做的酸菜鱼也好吃。宋长叙把药包挂在身上心情更好了,他上值的时候也不怕蚊虫了。
许知昼最近又要跟一些商人拿货,糖卖的好,他们家赚的也多。家里有三个铺子,一个庄子,许知昼还打算合计跟许知辞合伙开一家成衣铺子。
生意上的事大多由他做主,宋长叙不会多加干涉。
陶陶喝完鸡汤,又多吃了鸡肉,两个鸡腿分给陶陶和徐澄。
陶陶啃完鸡腿正要离开,宋长叙叫住他。
“我找你有事,你先等等爹爹。”
陶陶乖乖站在原地,宋长叙把饭飞快吃完喝完鸡汤牵着他的手走了。
宋业看着奇怪,“长叙找陶陶做什么?”
许知昼:“陛下给他找了一门差事,要教大殿下,相公怕教坏了先拿儿子练练手。”
宋长叙抓了儿子就上书房,陶陶四肢离地直接被亲生父亲拎着走。
他挣扎了一下,亲生爹纹丝不动,他放弃任由人拎着他,他乐观的想这样还能少走点路。
把儿子放在位置坐好,宋长叙按照自己想法给儿子讲课。
讲完课后,宋长叙对自己很满意,然后对上了陶陶懵懂的眼神,他突然有几分沮丧。
“你听懂了么?”
陶陶茫然的摇头,“爹你讲课比夫子还难听,听的我瞌睡都不想睡了,只想离开这里。”
他留在这里就是给宋长叙面子了。
宋长叙:“……”
宋长叙把儿子打发走,自己在书房捣鼓到深夜才去睡。
许知昼知道宋长叙上床了,不由自主就滚到他怀里,“以后别睡这么晚,白天那么多时间可以做事,晚上要早点睡。”
宋长叙拍着许知昼的肩膀应下,他把自己的头搁在许知昼的肩膀上,“我教书真的不好么?”
许知昼犯困,“教点字词还成,其他的我还没试过,不知道你行不行。”
宋长叙发誓要做一个好老师,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晌午他在膳堂用食,特别请教了学霸沈良。
沈良沉吟,“我的方法不适合你,对我而言只要有书,夫子是谁都不重要,因为我会自学。”
原来是卷王,失敬。
那他总不能在翰林院找几本书甩到大皇子面前,然后亲切的让他自学成才。
全家脑袋都砍了。
裴升荣凑过来:“有趣就好了,知识倒是其次的。”
他想了想自己没有得到状元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教导皇子的方法应该不一样,他又不是要考状元。”
两位好友的话给他一些启发,程茂学凑过来,跟他们一块坐。
膳堂的桌子只能坐四个人,程茂学一般是跟谢风,罗双一块的。
“谢兄跟罗兄吵架了,我劝了几句全怼我身上,我先过来躲躲。”程茂学郁闷的吃饭。
“程兄也帮我想想法子。”
程茂学对此没有好的意见,“宋兄中规中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