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含是他妈的干女儿啊。”
邹凯注意着任舒的表情,没见有什么变化,安心了一些。
厍凌妈妈一直想要个女儿,因怀厍凌时厍父在创业,没能照顾好,身体落下病根,医生说她没办法有孩子了,封含跟厍凌在同一天出生,也一起长大,便把她当做女儿来养。
可厍凌倒是对她没有什么哥妹的情感,也就当个不冷不热的朋友。
后来封含同样追去申城上学,也只是因为她喜欢的人在申城,出国也是跟喜欢的人一同,厍凌成了那个挡箭牌。
任舒听着邹凯刻意的解释,有点好笑,喝了一口鱼汤,感觉这鱼汤的口味甚是美妙。
手机里厍凌发来一条消息,问她到了没有。
任舒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特别好喝。】
【下次带我去。】
【ok。】
任舒再一抬头时,门口几个穿着整齐的男人走了进来,叫了邹凯两声,任舒认出其中穿着一件白衬衫的男人是赵未决。
他们几个中,赵未决的长相堪称艳丽,让人很有记忆点。
“要不拼个桌一起?”门口几位行为举止很公子哥的二代说。
邹凯起身,拒绝:“一起什么,我们这都开始吃了。”
“一起呗,亦然介意吗?”男人说。
乔亦然看了一眼任舒,随后笑着说:“当然不介意。”
“叫什么亦然!乔亦然!乔!”邹凯生气。
这些人圈子里的朋友非富即贵,也或许是邹凯为了追她搞鬼,这位姓李的倒还真是她甲方,甲方的话乔亦然当成圣旨。
一顿三人简单凑合吃完准备回去休息的晚餐变成了一群人的聚餐闲聊,还上了两瓶红酒,没给女士倒。
任舒坐在原地倒没什么不自在,她又不认识,就低着头听他们聊天,一边喝鱼汤。
手机响了两声,是厍凌发来的。
【等不了你回家了。】
【你敢!】
他也不是什么爱喝酒的人,任舒不觉得他有什么工作之余的活动。
任舒皱鼻子:【…是你朋友要找你吗?】
【去找你,已经订机票了。】
“我听说任舒在北京开了一家甜品店?”
被点到名,任舒才抬头笑着点了点头说:“对。”
“我们公司最近有个活动,能加个联系方式聊聊吗?”
旁边男人呦了一声,“公司活动你还亲自管了?”
“你懂什么。”他笑了声,起身走过来跟任舒加联系方式。
任舒瞬间就意识到什么,冲厍凌来的。
她又不太清楚他们跟厍凌之间的关系。
“你不会是想追吧?任老板,我们李少爷——”
“你可闭嘴吧你,别想害我。”
被骂的男人低头看了眼手机,卧槽了一声,看任舒的眼神都变了,眼底满是意外跟好奇。
随后笑呵呵地说:“对不住对不住,开玩笑的。”
赵未决在旁边吃瓜不嫌事大,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厍凌。
自从之前那事儿之后,这些朋友都没敢碰厍凌的任何东西,有喜欢的人是不一样。
厍凌正在登机,回了个问号。
【?】
【跟你女朋友一起吃饭。】
【你们背着我跟我女朋友吃饭?】
【昂,来吗厍总。】
过了一分钟他回,【来着,让他们少说话。】
【算了不用少说,别太沉默。】她会不自在。
厍凌仍旧觉得根本没必要见他们。
赵未决服,要哪样?
“任舒去过厍总那酒吧吗?他有好几瓶酒都藏着不让碰,不知道的以为要传宗接代。”
任舒觉得很神奇,她就在这一秒一瞬间适应了厍凌女朋友的身份。
这些朋友个个出身不凡,在教养跟规矩下长大,说话很有度量,没有架子,甚至在商政两界多年识人经验,游刃有余引着话题,也没有过分恭维以她为中心让她尴尬。
“前段时间去过一次,亦然弟弟把他酒吧给砸了。”任舒说。
乔亦然这会才忽然想起来,说:“难怪我哥回国了,估计把他积蓄给赔完了。”
“噢,想起来了,他那酒吧晦气,我听说林鸣谦跟林思远去了就分手,赵总现在也没带桐妹去过。”
赵未决否认:“我是因为家规不能喝酒。”
酒吧可有他的股份的。
任舒听到家规两个字,感觉有种上个世纪的词汇被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