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君乃大靖昭武镇国天马神君是也!”
“还不速速跪下,磕头请罪,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
拓跋宏皱起眉头。
十万北莽铁骑,亦是一片譁然。
一匹会说话的马?
那不是妖物么?
什么时候,妖物也能自称神君了?
这南朝人,莫不是疯了?
躺在地上,只剩半口气的宋知非,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他艰难地睁开眼。
模糊的视野里,那道白衣,那匹黑马,渐渐清晰。
她......
来了。
隨后,再也支撑不住,便彻底昏了过去。
拓跋宏压下心中的惊疑,冷哼一声。
管你是人是马,是神是鬼。
今日,此地,便是你们的葬身之......
念头,戛然而止。
自那千丈高空。
一道笔直的白线,撕裂了长空。
轰——
一声巨响。
大地颤抖,肉眼可见的环形气浪,轰然扩散。
离得近的数千北莽铁骑,连人带马,被这股气浪掀飞出去。
过了许久。
烟尘,缓缓散去。
一个深达数丈的巨坑,出现在眾人眼前。
巨坑的正中央。
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拓跋宏眯起了眼。
他这一生,阅女无数。
草原上最烈的玫瑰,雪山之巔最洁白的雪莲...
他以为,这世间女子的美,无非那几种。
直到今日。
直到他看见坑中走出的那个女人。
她身上那件白色的帝袍,本该是世间最纯净的顏色,却因那袍上用金线绣出的九爪金龙,平添了无上威严。
一头雪瀑般的长髮披散著,风吹过,髮丝拂过她那张脸。
拓跋宏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脸。
他前半生见过的所有美人。
在这一刻,都成了模糊的影子,成了庸脂俗粉。
这女人...
是毒药!
毒得拓跋宏,口乾舌燥!
目光扫过女子的每一寸。
拓跋宏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所追求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什么天下,什么江山。
都不及眼前。
得到她!
征服她!
这个念头,如草原上的野火,瞬间烧遍了他的全身。
“女人。”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拓跋宏的声音低沉,霸道无比,“从今日起,你,便是本汗的女人。”
“你想要什么,本汗给你。”
此言一出。
北莽铁骑心中热血沸腾。
不愧是大汗!
抢钱,抢地,抢女人!
这才是他们北莽男儿该做的事!
晏泠音还没开口。
天上的乌君,先不干了。
“放肆!哪来的野狗,在这里狺狺狂吠!”
乌君马蹄一踏,自半空中落下,稳稳地停在晏泠音身侧,马头高昂,鼻孔朝天。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位,乃是统御天下,君临万邦的大靖女帝!本神君,乃是陛下座下,昭武镇国天马神君!”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陛下不敬?!”
拓跋宏的眉头,皱了起来。
区区一头马妖,竟也敢在他面前叫囂?
他甚至懒得动手,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
乌君只觉得身上一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草。
这蛮子,有点东西。
可它乌君,是何等马物?
神君的威严,岂能坠了?!
它硬生生挺直了腰板,將那股威压扛住,嘴上却半点不饶人。
“怎么?说不出话了?想动手?来啊!本神君站著不动,让你打!你要是能伤到本神君一根马毛,本神君跟你姓!”
拓跋宏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正欲发作。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我给你两个选择。”
拓跋宏饶有兴致地看著她,“哦?说来听听。”
“一,你和你身后那条老狗,现在跪下,自刎於此,我留你们全尸。”
“二......”
“我亲自动手,送你和你这十万铁骑,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