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棲月看著她癲狂的模样,淡淡道:“江青山已经放弃你了,秦泽谋害勘探队,罪名確凿,即使是秦夫人的娘家也保不住他。
秦泽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只能和秦夫人和离,秦泽也改隨母姓,留在京城联姻令娶。你一个有罪名的女子,被休也是合乎律法的。”
“你胡说!”
江彩月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我爹不会不管我!他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救你?”江棲月轻笑一声,“他连城西的铺子都捨不得给你赎身,你觉得他还会管你死活吗?”
江彩月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江彩月突然发疯一般扑向江棲月,却被衙役死死按住。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著,“江棲月!你不过是个假千金!你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凭什么所有人都向著你?凭什么?”
江棲月静静看著她,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冷意。
“因为——”
她缓缓开口,声音轻却清晰,“你从来没有过心怀善意的时候。”
“你嫉妒、怨恨、算计,恨不得所有人都比你悽惨。可你忘了,这世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害我的时候,拿比你出身差的人撒气的时候,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吗?你种下恶因,自然只能得恶果。”
江彩月浑身发抖,眼泪混著脸上的污渍流下,显得狼狈不堪。
“不……不该是这样的……”
她喃喃自语,像是陷入魔怔,“我才是江家真正的大小姐……我本该比你风光……比你尊贵……”
江棲月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身后,江彩月的哭嚎声渐渐变成绝望的呜咽,最终消失在阴冷的牢房里。
江家的马车驶离威县那日,全城百姓都挤在街道两旁看热闹。江青山灰白的头髮散乱地贴在额前,江夫人搂著幼子蜷缩在车厢角落,再不见昔日贵妇人的骄矜。
“听说连祖宅都抵给钱庄了?”
“可不是,裴大人亲自盯著办的交接手续……”
“没什么好可怜的,要我说,江家也是活该!”
议论声飘进马车,江青山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透过车帘缝隙,正好看见月棲坊崭新的鎏金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三个月后,临江仙酒楼的匾额被缓缓摘下。江棲月站在梯架下,亲手掛上“月棲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红绸揭开的瞬间,鞭炮声震耳欲聋。
“恭喜夫人。”
裴寂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指尖拂去她发梢沾著的金箔,“如今整个威县都是月棲的招牌了。”
江棲月转身,发现他官服下摆沾著泥土:“你去矿山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裴寂渊眼中闪过笑意,压低声音:“今早矿工挖到主脉了,纯度比预估高三成。”
他比了个手势:“萧承已经连夜写奏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江棲月心头一跳。这意味著他们至少比二皇子的人提前了半个月找到矿脉,朝堂格局將因此改变。
“什么时候动身?”她轻声问。
“半个月后。”
裴寂渊握住她的手:“圣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果然,第二日黄昏,一队风尘僕僕的驛卒衝进县衙。为首的钦差展开明黄绢布:“奉天承运皇帝詔曰,裴寂渊勘矿有功,即日起擢升为皇城禁卫军统领,携眷入京!”
进京那日,威县百姓自发聚集在城门口相送。
萧承拍著裴寂渊的肩打趣:“你这哪是升官,分明是带著聚宝盆回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