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轩一个鲤鱼打挺从座位上蹦起来：“真的吗？我能教他练剑了？”

小宝直接扑向车门：“我要去看娘亲！”

正闹著，裴寂渊推门进来。三个孩子立刻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

“爹，娘亲真的怀宝宝了吗？”

“是弟弟还是妹妹？”

“我能摸摸吗？”

裴寂渊挨个揉揉他们的脑袋：“娘亲现在需要休息。你们要做哥哥姐姐了，以后更要懂事，知道吗？”

“知道！”三个孩子异口同声。

裴玉莹拿出丝线：“那我要给弟弟绣个平安符！”

裴澈翻出珍藏的木雕小马：“我给他刻玩具！”

裴蓉眨巴著大眼睛：“我……我给他唱歌！”

看著孩子们雀跃的模样，裴寂渊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他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忽然觉得这条通往京城的路，从未如此明亮温暖。

当晚，江棲月靠在床头喝安胎药，忽然听见窗欞轻响。她转头看去，三个小脑袋正叠罗汉似的挤在窗口。

“进来吧。”她忍俊不禁。

孩子们立刻欢呼著衝进来，却在她床前齐齐剎住脚步，轻手轻脚地围上来。

“娘亲，弟弟乖不乖？”

裴玉莹小心翼翼地把小手放在她肚子上。

“现在还没动静呢。”江棲月笑著捏捏女儿的脸。

裴澈献宝似的捧出一堆五彩斑斕的小石头：“看！我给弟弟准备的！”

小宝急得直蹬腿：“哎呀，哥哥，这小石头你藏了好久都不愿意给我玩儿！”

江棲月眼眶微热，將孩子们搂进怀里：“有你们这样的哥哥姐姐，宝宝一定会很幸福的。”

裴寂渊端著红枣粥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烛光下，妻子与孩子们笑作一团，他站在门口，忽然觉得此生再无他求。

又是八个月后，禁军统领府张灯结彩。

產房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稳婆喜气洋洋地跑出来：“恭喜大人，是个小公子！”

裴寂渊却径直越过她衝进內室。床榻上，江棲月脸色苍白却带著笑，怀中抱著个皱巴巴的小糰子。

“娘子……”

他单膝跪在床前，声音有些发抖。

江棲月虚弱地抬起手，抚去他额角的汗珠：“来看看你儿子。”

裴寂渊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儿，仿佛抱著什么易碎物品。

“……好软。”

门外，三个孩子急得直跳脚：“爹爹，让我们看看弟弟！”

裴寂渊抱著婴儿走到门口，蹲下身让孩子们看清襁褓中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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