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燕小已的庆军军旗还在吗?”凌玉忽然停下脚步询问。
高顺坚定地点点头:“在库房里,保存完好。”
沧州原本是燕小已的军营,但他从不在城內驻扎,不过库房里依然存有一些甲冑、兵器以及军旗之类的物资。
高顺將军旗交给凌玉,不明白他拿这件物品有何用处。
凌玉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个东西,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
出使庆国的队伍继续前行。
出发前,凌玉將皇帝的赏赐分发给眾將士,真金白银的奖励使士气更为高涨。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远方高山之巔,叶眾的队伍悄然现身。
他目送凌玉的使团离去,眼中充满了怨恨。
“我本该忍住的,要是兵力没有损失这么多,也许就能留住他了……”叶眾懊悔不已。
连日来的攻城让他的部下伤亡惨重,即使后来补充了些兵力,现在也只剩不到六万人,超过半数的损失令他痛心疾首。
更糟糕的是,队伍疲惫不堪,战斗力大幅下滑,叶眾不得不下令休整数日。
此时见到凌玉的到来,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耳光。
“多好的机会啊!”叶眾双眼通红,满腔怒火。
儘管凌玉率领的使团人数不多,但其中包括燕云十八骑,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
这十八人就相当於一支几万人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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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城內驻扎著高顺的陷阵营与两万边军,原边军大营更是集结了一万余名大雪龙骑兵作为支援。
这样的军事部署,即便是在平坦开阔之地进行正面对决,也至少需要十五万兵力才有胜算。
然而,此刻叶眾所率兵力尚不足六万,显然不足应对如此局面。
若贸然发起进攻,又未能及时击败燕云十八骑及凌玉,待敌方援军抵达,这六万人必將陷入重围之中。
经过反覆考量,仅存的一丝理智迫使叶眾按捺住衝杀使团的念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凌玉离开。
……
官道之上。
燕云十八骑中的一员策马疾驰赶上队伍。
“侯爷,叶眾的军队並未追来。”
凌玉望向远方,毫无惊讶之色。
鑑於燕小已的前车之鑑,继任主帅定会格外谨慎,不敢轻易行动。
“启程吧,爭取在天黑之前抵达下一个镇甸。”
……
三日后。
歷经长途跋涉的使团终於临近京都。
“侯爷,再行三十里即到。”一名士兵稟报。
此言令文官们稍感宽慰。
“总算到啦……我都快累垮了……”
这些文官体质远逊於武將,且大多年迈,一路顛簸著实受罪。
“前面可是凌侯?”远处有人高声呼唤。
抬首望去,一位身穿庆国文官服饰的中年人匆匆赶来,气喘吁吁。
此人性情滑稽,一笑似猫。
“你是何人?”
来者毕恭毕敬地行礼,笑容略显市侩:“下官鉴查院文书王祈年,受命在此迎接诸位。”
“仅你一人前来?”
王祈年身形微颤,连忙答道:“非也,迎接队伍设於城外,我不过先行报信罢了……”
……
京都城外。
礼部官员已在城外布置好迎接仪式。
儘管对凌玉心存芥蒂,但外交礼仪不可忽视,不容轻忽。
除礼部官员外,城外还有一位坐於轮椅上的黑衣中年人,正是鉴查院院长陈**。
正午的日光虽不及夏日炽烈,但秋日的暖阳依旧让人感到舒適,等候的官员却难掩焦虑。
不久,一人疾步而来,速度胜过战马。
“可曾见到齐国使团?”陈**问道。
王祈年站定身子,满脸諂笑地回道:“已然瞧见,依时计,约莫一刻钟后便至。”
“嗯……”陈*轻轻点头,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带著几分复杂,“他终是来了。”
他的话语中交织著兴奋、期盼、哀伤、孤独,甚至隱约透露出些许冷峻。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或许唯有他自己能真正体会。
陈*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身为鑑查院多年的核心人物,其心思之縝密,世上无出其右。
凌玉啊,可別让我失望……陈*目光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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