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皱眉：“具体多久？“

郑敏盘算片刻斩钉截铁：“顺利的话五天，要是环节出问题，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

周雅凝视天际线翻滚的乌云。

“变天了，郑姐。“

“我去取外套。“

郑敏小跑著拿来羊绒大衣，喘著气回到玻璃栈道。

小心翼翼为周雅披上，衣摆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林霜拢了拢大衣，突然开口：“雯姐，咱们共事有五年了吧？“

陈雯点头应道：“可不是嘛霜姐，自从王总监调走后，这五年都是我在协助您。“

“这五年，我没亏待过你吧？“

陈雯隱隱察觉异样，仍答道：“霜姐对我就像自家人一样。“

“既然是一家人——“

林霜转身拉起陈雯的手，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能替我办件事吗？“

陈雯心头一颤。

赶紧表態：“霜姐您吩咐，我一定尽力办妥。“

“海外那个帐户，我总觉得不稳妥。“

“万一被查出来可怎么好？“

“要是他经不住盘问呢？“

林霜直视著陈雯说道。

陈雯后背渗出冷汗，顿时明白了弦外之音。

林霜也不催促，静静观察陈雯的表情变化。

良久，陈雯咬牙道：“我会处理乾净！“

林霜露出满意的微笑：“辛苦雯姐了。“

陈雯勉强笑著：“应该的。“

她比谁都清楚，拒绝的后果是什么。

前任助理的下场还歷歷在目。

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林霜忽又开口：“可我还是不放心。“

“现在的位置来之不易，容不得半点闪失。“

陈雯瞬间面如纸色。

她猛地抽回手，倒退两步，像看怪物般盯著这个朝夕相处的上司。

“雯姐，你刚才答应过我的。“

林霜声线依旧平稳，仿佛早有预料。

陈雯失控地尖叫：“霜姐！您不能这样！这五年来我尽心尽力，从没——“

“陈雯！“

林霜骤然暴怒。

一声厉喝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她眼中凶光毕露：“你想拖我下水？“

陈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嚇得魂飞魄散，眼中只剩死灰。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哪还是商界 ** 风云的女强人。

分明是头择人而噬的豺狼。

看著呆若木鸡的陈雯，林霜讥讽道：“你也配跟我同归於尽？“

陈雯木然站在原地，泪水溃堤而下。

......

林霜头也不回地走进办公室。

任由陈雯在走廊掩面啜泣。

夜风卷著落叶拍打窗户，发出簌簌声响。

暮色沉沉，整层楼忽然陷入死寂。

半晌，陈雯终於崩溃地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

新来的实习生小心翼翼凑近：“雯总监，您还好吗？需要叫医生吗？“

“没事。“

“沙子进眼睛了，有点难受。“

陈雯擦乾眼泪，挥手打发走实习生。

然后慢慢走向电梯间。

林妍倚在软榻上，慢悠悠舀著瓷碗里的银耳羹，指尖在碗沿轻敲。

宋雨立在原地，指节掐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