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一条船,来时四条船,可谓是大获丰收。
“殿下!”曾柏面带笑容,腔调中带著些许兴奋:“家眷老少一千二百人,读书人竟有五十来人。”
“他们虽未有名师点拨,四书五经未曾通读,但个个饱读杂书,各有所长,实乃我魏国急需之人才。”
紧接著,曾柏又补充道:“这些只是前来探路的,倘若安排妥当,下一波少说也有两三百人。”
“九部、地方的充实,简直是轻而易举。”
“杂书甚好呀!”徐煒不仅毫无不满,反倒高兴道:“四书五经歷经数百年,已將不知多少读书人的脑袋固化成浆糊。”
“如今我魏国危机四伏,却又生机勃勃,正需不拘一格任用贤才!”
於是,徐煒便满面笑容地在码头,亲自迎接这群读书人下船。
这五十人衣衫各异,有的身著西装,有的穿著马褂、长袍,有的甚至身著戏服(明装)。
从衣衫之上,便能知晓个人的思想倾向。
身著长袍马褂,受旧思想薰染;著西装者,受荷兰影响;以戏服作明袍,一如把戏服当王服的太平军,表明自身立场。
对此,徐煒一视同仁,笑容满面地道:“诸位来我魏国,无论初衷为何,但我在此讲一句!”
“南洋华人数十万,抑或上百万,受土著侵扰,遭洋人针对,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在我看来,归根结底缘由仅有一项,华人没有自己的国家作为后盾支撑,故而任人蹂躪!”
“而我建立魏国的初衷,便是为华人开拓生存空间,不受他人剥削欺凌!”
这番话,若对普通华人而言,纯属对牛弹琴,可对於纳土纳的读书人来说,却是感同身受。
他们或多或少表情异样,而后目不转睛地盯著徐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时,一个身著旧长袍的读书人站出:“请问魏王,魏国该如何应对朝廷?”
大傢伙默认的靠山是满清,魏国独立,势必要面对满清的压力呀!
徐煒环顾四周,见许多人面带期待之色,他反倒嗤笑道:“知晓诸位都想让我说,届时归顺大清,成为附属国。”
“实话告知大家,我从未有过归顺的打算,魏国,从一开始便是独立的,不从属於任何国家,魏国绝不会像兰芳公司那般沦为洋人走狗!”
“满清?叛军四起,山河破碎,哪里会顾念我等南洋华人?”
徐煒冷笑道:“靠山山倒,无论何事,都得依靠自己!”
“我在此提醒一句,魏国不留髮辫,若能接受,便留下来;欲走之人,我亦不强留!”
“话已至此,由诸位自行抉择吧!”
他向曾柏点头示意,而后快步离去,徒留一脸茫然的眾人。
相反,士兵家眷们反倒听不懂,老老实实地听从指挥下船,提起行囊便出发,脸上满是对土地的渴盼。
曾柏嘆了口气:“话已至此了,大傢伙做出选择吧!”
“魏王所说的都是真的,绝不强求大家!”
这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出来,直接问道:“二公子,魏国真的会收復纳土纳吗?”
“当然!”曾柏斩金截铁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