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滕德懋不喝,他小腹已经涨的麻木了。
硬著头皮又喝下半壶茶,滕德懋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鬆紧,隨时有可能尿出来。
他是朱元璋的老班底了,知道这位大爷的脾气,怕是他最近做了什么事,引起了朱元璋的厌烦。
滕德懋赶紧跪在地上,拜了又拜,在朱元璋面前恳求道:
“主公,臣实在喝不下了,憋著难受,请您责罚我吧。”
朱元璋这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捻了捻硃笔上的碎毛屑,瞥著下方看了一眼,问道:
“你有何罪吗?咱为啥要责罚你?”
滕德懋被问的无言以对,只得沉默著。
朱元璋又继续低下头批奏摺,时不时打量滕德懋一眼,见滕德懋跪在地上紧捂著小腹,不多时已然瑟瑟发抖,满头都是汗珠。
他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再玩下去,滕德懋给他尿在华盖殿上可就不好玩了。
朱元璋终於放下手里的狼豪,打量著眼前跪著的人,沉声威严的道:
“咱一直认为,你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才將浙江一省的钱粮交到你手上。”
滕德懋赶紧说道:
“主公信任微臣,臣诚惶诚恐,只愿能为您分忧,办好份內的差使。”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淡淡点头道:
“那你就该继续忠厚老实的做事,对了,咱听说你在给女儿寻婆家,寻的是忠厚老实的女婿吗?”
听到这样的问话,滕德懋不敢回答是或者不是,只得给了个模稜两可的评价:
“臣相上了胡惟庸长兄的庶子,只见过一面,觉得聪明伶俐。”
朱元璋点头说道:
“这小子刚给李將军家里诊过病,咱见过,他可算不得忠厚老实。”
朱元璋这一句话,滕德懋立即便懂了,连忙低声说道:
“主公慧眼如炬,为臣一家人著想,臣回去便给小女找个忠厚老实的女婿,自己也做一个忠厚老实之人。”
朱元璋对於这个回答挺满意,脸上终於露出个笑模样,而后说道:
“咱听说你最近有眼疾,赏你一副眼药,回去了多喝几次,明明目。”
滕德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眼疾?
但是主公说他有,他就必须得有。
“臣谢过主公赏赐,主公知臣有眼疾,如此体谅下属,臣感激涕零,必当鞠躬尽瘁。”
“行了,你退下吧。”
敲打完滕德懋,朱元璋又擬了两份旨。
胡惟庸暂不调入中书省,从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升任正三品太常寺卿。
吏部泄露开国封赏官职的官员,命他回家种地,连夜更换。
大明还未开国,就出现这种风气,朱元璋可不惯著。
接下来的几日,胡翊在宫里无所事事。
朱静端很有毅力,穿著木鞋走路,把脚掌走出泡来,依旧不放弃治疗。
胡翊每天早、中、晚,各去询问一遍情况,如此一来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胡翊有点强迫症,看到李贞开闢出的麦田,东南角上缺了一块,看著难受。
在经过李贞同意后,自己將那个角落开闢出来,大概有二分地。
这样一来,整块田地连成了一个规整的长方形,看著也舒服多了。
李贞坐在田间地头,望著眼前绿油油的麦田,心中满是欢喜,指著胡翊开闢出来的田说道:
“你还要在宫里待几个月,那块地就留给你,种点东西解解闷。”
胡翊一想,有块地种著也挺好,他想起东墙角下,马秀英和朱元璋在那里种了一片蚕豆,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
如果自己在这里种二分地的蚕豆,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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