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祛癆丸大名传开了,胡駙马的新挑战
胡翊回来后,立即得到了家人们的款待。
大嫂陈瑛笑吟吟的端上来南瓜子,大哥胡显的脸上尽都是笑意。
父亲和母亲的脸上,也都洋溢著笑容。
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事,胡翊就问道:
“爹、娘,今日家里有什么喜事吗?就连大哥、大嫂都这般喜庆?”
胡惟中还未开口呢,陈瑛先不住事儿,一开口全都给倒出来了,她乐呵呵的望著自己这位小叔子,开口便透著几分敬意和感动:
“都是承了你这小叔子的光,你大哥升官啦。”
大哥升官了?
胡翊不知道啊,他执掌著东宫詹事府,总揽一切大小事务,此事居然没听说过。
便在这时,胡显便也笑著道:
“是太子爷怕你不同意,殿下说我在太子庄乾的很不错,但你为了避嫌,就是不给我升官。
因此,他便提了我为督理庄田农政史,今后由我全权督理太子庄,然后往詹事府匯报了。”
胡翊心说,这不是詹事府辖下主簿厅干的事吗?
主簿厅主簿乃是正七品,负责东宫钱粮资源的调配,以及太子庄的岁入。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问道:
“那大哥这个官儿是正七品?算是併入主簿厅了?”
“没有。”
胡显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是专门为我设了这个官职,正五品,还专门成立了东宫农政司。
至於主簿厅的农事主簿,也调来归於我掌管,以后主簿司就只管物资调配,东宫岁入就转给我了。”
胡翊暗暗道了一声,好傢伙!
这得是多信任自己哥俩儿?
朱標这等於是把太子庄的所有財权,都交给自己这两兄弟了啊。
胡翊总揽东宫事务。
歷年来太子庄的收益,又是东宫收入的主要来源。
怕自己不同意,他偷偷的又给大哥升官,管著东宫的命脉。
再加上今晚的那三拜,胡翊知道朱標这是为了感激自己,做出来的感谢,也是以此表示对自己的信任。
不过有些话又说回来了,大哥如今在太子庄,那真是任劳任怨。
虽然顶著个八品小吏的头衔,但早已是太子庄的主心骨,给他升个官倒也合情合理。
胡翊之前一直压著大哥,可不是怕別人说閒话。
这样做的原因,一个是怕他飘,二一个是希望他在底下和大家打成一片,多积累些阅歷。
这样等到后来要用他时,就方便多了。
对於农事这一块,胡翊是有野心的,还想办成许多大事。这些事如今单靠他是忙不过来了,不依靠著大哥又能靠谁呢?
这些暂且不言,胡翊听说后,也为大哥的升迁感到高兴。
他便把胡令仪拉到怀里来,替小丫头片子整理著头髮,一边问父亲道:
“爹,大哥升官这是好事啊,您所说的急事是什么?”
胡惟中闻言,脸色的严肃就褪去了,换上一副笑容说道:
“为父要问的就是这事,自打你上回给了些警示,咱们全家人处事都小心了许多。
我寻思著这事儿是不是有啥说法,叫你回来商量商量,咱们才敢做决定啊。”
“瞎,这也是大哥自己用功勤奋,如今他已是个农事专家了,他升这个官儿也是件好事。”
胡翊不反对,不过话说到这里,他就顺便叮嘱了几句:
“不过大哥需要知道,这个位子在別人眼中,一直可是块肥缺。
大哥如今代替了別人,便也抢夺了別人的利益,都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太子殿下既然这样赏识你,將来自有大哥的好处,大哥就需要严守底线,防止被人抓住把柄给攻许下去。”
“二弟放心。”
胡显拍著胸脯说道:
“我可记著你的嘱咐呢,无论如何,不能给皇家还有咱们胡家丟人,坏事我才不干。”
胡翊点点头,便又道:
“大哥的本性我是知道的,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做到这个位置,大哥就要把算学学好,这样一来,过手的帐目自己再核算一遍,就不容易出差错。
如此也能杜绝別人暗中害你。”
“我记下了,老二说的对,还是你脑袋瓜聪明,要不然怎么能做到如今的地位呢。
胡显认真地点著头。
胡翊这时候就看著大嫂的肚子,问道:
“大嫂该是下个月生了吧,我最近来勤些,倒是大哥也確实该升升官了,將来还要养孩子呢,
不得多挣点俸禄。”
胡显嘿嘿一笑,正五品的俸禄可比八品小吏多多了。
身在东宫詹事府,又有胡翊这个弟弟遮风挡雨,他就安心的多了。
胡父、柴氏也觉得两个儿子都靠谱,尤其是胡翊,儼然已经成了胡家新一代之中的主理人。
做起事来不骄不急,成熟稳重,实在是难得。
说完了这件事,胡父就又顺嘴问了一句:
“我听说你把承佑发配到军中去了?”
“是有这么回事。”
父亲才刚提到此事,胡显和陈瑛都在那捂著嘴笑。
柴氏白了他二人一眼道:
“一说起你们堂弟就笑,有什么好笑的?”
“爹、娘,有些故事不好对你们说,实在是一想起来就发笑啊!”
陈瑛真是止不住笑的乱颤。
胡翊还真怕她把羊水笑破了,来一出当场生孩子的戏码。
至於胡承佑的事,他也听说了些。
听说京中有个侍郎的儿子,害怕有鬼,畏惧一个人蹲茅房,但又时常蹲在里面近半个时辰不出来。
胡承佑为了巴结对方,便陪著人家蹲茅房,还足足蹲了一个多月。
那时候叔父官做的不够大,胡承佑巴结人家,跟人混熟后,就把人家侍郎家的孩子拉出去天酒地,最后欠了一屁股债。
有些好事的人,就给胡承佑取了个名號,叫做“吃香郎”。
这可不是啥好名字,这是讽刺他每日在茅厕里吸臭气,到处败坏胡家名声。
为此,还留下一句歌谣用来训诫小孩:
“吃香郎,吃香郎,莫要將他领进房,他带来一身坏,毁了你家后代。”
胡承佑的事还有不少,所以这样一个人,杨思义居然愿意把自己家的才女女儿嫁给他。
胡翊当初听说此事时,就显得很惊讶了。
觉得一朵鲜插在了牛粪上!
对於这个二世祖,叔父又將他托给自己,当真是头疼胡父这时候便道:
“你將承佑扣了,送去军营,你叔父当夜就被你叔母挠的浑身是抓痕,两口子狠狠吵了一架,
你叔父气的要休妻呢。”
胡翊对此就翻了个白眼道:
“要依著我看,堂弟就是她宠坏的,还得是咱家的娘,这才是端端正正的浩命夫人呢,
叔母沾了叔父的光,可要论贤淑二字,她比娘真是差飞了五十里地!”
胡家早已经习惯胡翊这种夸张的用词了。
虽然听著很夸张,但却很新奇,也形容的非常到位。
柴氏自然是在人前自谦起来,胡父也说了几句胡翊,叫他不要乱说话。
可大家也都知道,事实確实就是如此啊。
胡父最后便说道:
“终究是一个胡家,他若要走邪路,你个做兄长的就要拉一拉他。
拉回来了最好,拉不回来,咱们至少也帮过忙,总之还是希望你能把承佑这孩子给扳过来。”
“我尽力吧。”
胡翊也只能如此说了。
公主府。
胡翊刚进府门,薛司正立即迎过来。
“静端在做什么?”
薛司正忙说道:
“殿下拿了駙马爷交代的医书,这会儿还在背记呢,午饭都热过三回了,都忘记吃。”
胡翊就摄手摄脚来到书房。
隔著窗纸,便看到朱静端那坐在桌前的纤细身影,她正在小声背读,挑灯夜记著。
“回来了?”
屋里忽然传来媳妇的声音。
胡翊心说,我都这样摄手摄脚了,明明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这也没见你转头看窗外啊。
“你怎么知道是我回来了?”
迈步进屋,胡翊就很疑惑不解的问道。
朱静端赶忙趁跟他聊天这会儿,喝了口浓茶,隨口道:
“感觉唄,跟你成亲几年了,现在连你回来了先做何事,后做何事我都知道。”
胡翊正在掛衣服呢,身后便传来朱静端的声音:
“定然是先脱衣,然后换一身常服,去出恭,回来洗手吃饭。”
胡翊:
:“.....”
他確实是这个习惯,这会就该去方便方便了。
“好吧好吧,你还真是比我肚儿里的虫还了解我。”
胡翊便凑过去,看朱静端的学习进度如何了。
“呦,看这架势是要挑灯夜战啊?”
朱静端又喝了一口浓茶,然后说道:
“再给我半个时辰,彻底背记下来后,就去找你,拿你试针。”
於是。
到了夜半三更,长公主府里传来了駙马惨绝人寰般的声音。
“喂!扎轻了,你吃没吃饭?”
“又扎重了,疯婆娘,你手劲这么大啊?”
“咱能不能別扎了,都扎肿了,明天要不你换个人吧,平常那样温柔的你,今日怎么就化身容了?”
“容是谁?”
“哦容磨还没出生呢,她还在投胎路上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夫君,你该不会被我扎的神经出毛病了吧?”
胡翊就顺势一倒,吐出舌头,口眼歪斜,嚇得朱静端容失色,好不容易才把这个陪练的差事给停了。
朱静端的进境,在初学者里面算是很快的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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