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气血的加持，再配合他早已领悟的“刀意”，这一刀的威力，才真正开始显现！

他能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实力，与开窍之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別！

不仅如此，苏牧还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开窍之后，五感也变得比以往敏锐了许多。

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虫豸的低鸣，甚至空气中残存的细微气味，都变得格外清晰。

眼前的景物，在微弱的火光下，也比之前看得更加真切。

这种全方位的提升，让他对这个世界的感知都提升了一个层次。

洪坤负手走了出来，看著苏牧练刀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与感慨。

“感觉到了？”

苏牧收刀，恭敬道：“感觉到了，开窍之后，天差地別。”

洪坤点点头：“不错。”

“人体三百六十五窍穴，尤以关元穴与心窍最为重要。”

“开丹田，是武道修行的第一步，能让你真正感应並调动自身气血之力，踏入武道门槛。”

“之后再开其他窍穴，多是增长气血、增强力量、淬炼筋骨皮膜，虽也能稳步提升实力，却难以再有这般翻天覆地的质变。”

“唯有到最后，冲开心窍，才是真正的第二次质变！”

洪坤的语气中猛地激动了许多。

“开心窍，便能生出种种神异！”

苏牧心中一动，这还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连忙问道：“二当家，何为神异？”

“这神异，因人而异，各不相同，玄妙无比。”

“有人开心窍后，有天眼，能看身前身后，於黑夜之中视物，看清百丈外的飞虫。”

“有人则生神力，有扛鼎三千斤。”

“有人……”

“总之，开心窍后所生的神异千奇百怪，而且，隨著修为日渐精深，这神异也会隨之增强。”

“我曾听闻，一些通天彻地的大能，其神异甚至能蜕变为毁天灭地的『神通』！”

……

寒山寨深处，马寒云的书房灯火通明。

一个面容阴鷙的中年汉子，正躬身站在马寒云的书桌前，眼中带著几分不解。

“大当家，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同意让那苏牧担任教习之位？”

“洪坤手下本就没什么得力干將，如今苏牧上位，必然会为他培养一批心腹，长此以往，洪坤的势力岂不是更加壮大？”

“而且，看那苏牧今日之威，以及洪坤对他的看重，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能开窍。”

“一旦他成功开窍，实力大增，只会更难对付！”

马寒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张横，你觉得，苏牧距离开窍，还有多久？”

张横思索片刻，沉声道：“快则三五日，慢则七八日，绝不会超过十天！”

“二当家上山几年，寨子里所有武者都是他教出来的，咱们都知根知底，从没见过这么快的。”

“这个人，必成大患！”

他语气中带著一丝忌惮，显然对苏牧的成长速度也感到心惊。

“呵呵。”

马寒云轻笑一声：“洪坤此人，勇则勇矣，谋略却不足。”

“他若是將这教习之位视若禁臠，亲自把持，山寨中谁敢与他爭锋？谁又能取代得了他？”

“但是，现在不同了。”

“苏牧当上了教习，这个位置，就不再是洪坤一人独占了。”

他看向张横，缓缓道：“明日，你便去演武场，当眾挑战苏牧。”

“他初任教习，根基未稳，你若能胜他，这教习之位，自然就坐不稳当。”

“届时，我便有理由將这位置，交到我们自己人手中。”

“但是……”

马寒云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倘若他贏了，这个教习的位置，他便算是彻底坐稳了，日后谁也难以撼动。”

张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大当家放心！”

他拍著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属下早已开窍年许，气血比他只强不弱，那劈风刀法我也会，更不弱与他。”

“那苏牧小儿，就算天赋再高，尚未开窍，与我等已开窍之人相比，有如云泥之別，天壤之判！”

“定不负大当家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