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苏牧一夜练刀,只在后半夜浅眠了片刻,便早早起身。
今日,他穿的却不再是那皮衣,而是换上了一身绸缎。
这是下山偽装所用。
他不在官府掛名,没有画像,城里认识他的本就没几个,这段时间身体亏空补全,身材、身高,都有了变化,就算是之前村里的熟人,再见面,怕是也认不得他。
有了这层偽装,他足以顺利进城。
洪坤和马寒云似乎也估算著他们下山的时日,没过多久,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只见几名山寨嘍囉牵著十数匹神情彪悍的马匹立在门外,为首的一匹,通体枣红,肌肉匀称,四肢修长有力,一看便知是能日行数百里的上等良马。
领头的嘍囉上前道:“大当家说,此马脚力非凡,赠予教习代步。”
“其余马匹,也供教习隨行兄弟所用。”
苏牧走上前,打量著那匹枣红马。
此马虽不是什么名马,但胜在沉稳矫健。
他伸手轻抚马颈,那马儿先是一颤,紧接著温顺地打了个响鼻,全无抗拒之意。
山寨中的马匹,都是精心养过、训过,吃的比人都好,烈性也都磨去了。
苏牧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枣红马在他身下稳稳噹噹,稍一催动,便显得灵性十足。
“好马!”
苏牧赞了一句,心情也因此畅快了几分。
他顺势安排了个人,把自己麾下的人,全都喊了起来。
人数不多,带上林寒,仅有十一人。
这十一人跟苏牧练刀一月时间,各个被他折服。
很快,他们纷纷赶来,神色有些激动。
不仅是终於能有自己的马,更是好在能下山劫掠了。
山上,憋得太久了。
这些人,不少都是和苏牧前身一样的穷苦人家,让他们去抢劫乡邻,或许还有点负担,但是让他们去劫大户,却是各个精神抖擞。
此外,洪坤也没有坐视。
足足派了二十个心腹过来,其中有三位已是开窍的好手。
为首的,名为石刚,本是个铁匠,生活本不错,失手杀了人,投靠了寒山寨。
石刚上前一步,抱了抱拳,並未多说什么,只说洪坤有安排,让他们全听苏牧指挥。
一行三十余人,便是这次苏牧下山的班底。
马寒云此次,並未在人手上做文章,只是派人传话叮嘱——
“苏教习,你们此行不过三十余人,定安城不比乡野,若是劫掠粮食,一来目標太大,容易暴露,二来人手不足,也拿不了多少,反而会成为拖累。”
传话之人顿了顿,继续道:“大当家说,不如集中精力,专攻那林记药行的药材和金银。”
“这两样东西价值高,也便於携带,只要能多截些钱財,粮食之事,他来想办法解决。”
“只是时间紧迫,只给你们七天时间,望教习马到功成。”
七天吗?
倒是也挺宽泛了。
苏牧点点头:“转告大当家,苏牧明白。”
人员马匹皆已齐备。
苏牧不再耽搁,一声令下。
“出发!”
一行三十余人,精神抖擞,骑著快马下山。
据洪坤所说,寒山还是有一条小道,他们上次进城劫狱,之所以没惊动山神庙守备,走的就是这条小道,足够隱蔽,不会打草惊蛇。
循著那条隱蔽小道,苏牧一行人悄然离开了山寨的势力范围,向定安城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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