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乃人之本能。
赵强出卖贾璉,虽说还仅仅只是一个想法。但,看著系统情报记录上,明晃晃的文字。
如锋芒在背的刺挠感,便自贾璉心头滋生而出。老话说得好,怀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然成立。
『哪怕仅仅只是为了消除隱患,你也必须死!』
念及如此,贾璉收回视野,似彰显自己与贾琨亲近一般,开口说道:
“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直接来贾代明別院找我,
“在彻底清查出族中硕鼠贪墨数额之前,我会同两淮水域救援我的好汉在贾代明別院留宿,亲自盯著帐目稽查事宜。”
此乃谎言,为的便是向贾代明所豢养的死士曹华强透露自己今夜所在方位。
当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贾璉虽自詡不是什么君子。
但,明知有死士深夜袭杀,还老老实实的以身为饵钓死士上鉤之事,贾璉表示自己还是做不出来的。
若曹华强信了自己所言,里应外合的在今夜子时,拼死夜袭贾代明別院的话,他只会看到赵强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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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显自己同贾琨亲近,將自己今夜之所在,乃至防守力量,尽皆告知曹华强之后,贾璉便挥手示意贾琨去干活。
贾琨带人补缺,贾璉这边则是找来钱捕头,
言辞凌厉,凶相毕露道出了府衙役吏,办事不利,竟然让被府衙缉拿的贾代明传出了讯息。
不等惊魂落魄的钱捕头开口,贾璉便满脸凶戾的冷声道:
“你不用开口,我的人告诉我,
“贾代明豢养的死士,已经得到贾代明投递出的消息,將在今夜子时三刻袭杀於我。”
昨日得贾璉勉励,並且同贾琨的交互中获得不少好处的钱捕头,一开始还以为此行是好事,
但满脸凶戾的贾璉,此言出口瞬间,
原本面露喜色的钱捕头,哪里不知是祸事来了,顿时惊魂大冒,连连开口:
“同知大人,您是知道小人的,小人纵然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
府衙有人收黑钱,这事儿钱捕头是知道的。
但是,
钱捕头怎么都没有想到,府公都亲自出面了,
这些胆大包天的蠢蠹们,还敢帮羈押府衙的贾代明等人投递纸条,
真就以为这凶残到,將两房亲族,八成男丁,尽数羈押的凶人是吃素的不成?!
“事情已出,辩解无用,谁帮忙投递的条子,我不在乎。”
不等连声辩解的钱捕头话音落地,贾璉便抬手制止对方,凶戾异常的开口:
“我只在乎一点,现如今知道了如此讯息后,金陵府衙应当如何弥补。
“你们是准备在贾代明等人所豢养的死士,深夜袭杀於我之时,作壁上观呢?
“还是......”
话音未曾道尽的贾璉,目光深邃的看著满脸汗水的钱捕头。
“同知大人,可千万別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作壁上观。”
被贾璉看得豆大汗珠沁满额头,双腿发软,就差跪倒在地的钱捕头,叫屈连天的开口:
“小的自然是纠集弟兄,跟这些胆敢袭杀於您的混蛋,拼个你死我活了。”
“他们的確混蛋,明知本同知乃朝廷命官,还胆敢深夜袭杀。”
钱捕头的回答让贾璉很是满意,目光之中的凶戾,稍稍收敛的开口说道:
“这等凶徒已然不是普通的罪犯了,而是图谋杀官造反的反贼,必须出重拳!!”
“咕咚!”
杀官造反,听到这四个字,钱捕头眼瞳圆瞪,口乾舌燥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好傢伙,您老这大帽子扣上去,今夜那些死士若有胆袭击,哪怕侥倖不死,
也要落上个,抄家杀头的罪名,甚至若有那么一两个死士熬刑不住开了口,
怕不是此刻被羈押的贾家二房族人,都要被连坐......
等等,既然,贾代明等人给所圈养之死士下达的命令內容,这位贾璉贾同知大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话。
那么,贾同知为什么不直接按图索驥,將贾代明等人的死士尽皆缉拿,
而是选择让府衙插手,捉他们一个现行?!
难不成,这位荣国公府长房嫡长的目的,並不仅仅只是死士,
而是再给那被羈押的贾家二房族人头上,扣上一个连坐之罪......
嘶嘶,果然,若是论起心黑手狠,
谁都比不上你们这些勛贵世家啊!
“所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越想越感觉惊悚的钱捕头乾咽唾沫,缓解心悸之刻,贾璉那阴惻惻的声音,自其耳畔突兀响起:
“记住了,这次可千千万万不能再泄露讯息了,不然的话......”
“同知大人还请放心,小人这就回返府衙,將此事告知府公赵大人。”
看著贾璉那凶相毕露的眼神,方才浮想联翩,內心满满都是惊惧的钱捕头,立刻冲贾璉承诺开口:
“並建议府公大人下令,勒令府衙从此刻至子时三刻,不允准任何人外出,
“小人得府公命令之后,必定第一时间,赶来府邸,护卫同知大人。”
“钱捕头不愧是金陵名捕,安排有条不紊。”
贾璉闻言,原本阴沉满布的脸色,倏的转晴;充盈著凶戾之色的眼瞳,亦是恢復清灵的抬手拍了拍钱捕头的肩膀道:
“不过,钱捕头来的时候,记得乔装打扮,不要惊动任何人,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他们出了手,那就要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小人晓得了。”
被贾璉先声夺人,又因为心中杂思,对贾璉心有畏惧的钱捕头,连连应是的点头回应:
“一定按照同知大人之命,不惊动任何人,匯聚至府邸。”
看著钱捕头顺从的反应,贾璉很满意,当然,贾璉深知恩威並重,方能服人,
大棒打了,现在该轮到甜枣了,钱捕头话语刚落,贾璉便冲钱捕头开口说道:
“钱捕头,替本同知,给冷子兴冷管家唤来。”
冷管家姓冷,名为子兴,根据王熙凤的介绍,对方乃是京都荣国公府管家周瑞的女婿。
不善书文,却知人事,更添懂得鑑赏古董,便在京城看顾贾家古董生意。
去岁,京城荣国公府派至金陵荣国府管家急疾去世,周瑞便荐自己女婿前来顶上。
时至如今,已然数月光阴了。
贾璉此刻身份乃是荣国公府长房嫡孙,
身为京城荣国公府管家女婿的冷子兴,自然前来拜访,
並在贾琨的基础之上,补充了很多贾代明与贾敎安插在金陵行当內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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