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大兄之名,诸位便沉默以待,
“怎么,难不成诸位对我大兄有意见不成?!”
程兴隆语落,剩余三人面上默不作声,
內心却在揣测,缉拿迁淮王氏之锦衣卫,是不是出自甄家手笔之刻。
一道盛气凌人之音,自眾人身侧响起,
顺声望去,宋氏家主,两江氏族掌舵人,便望见了衣带不正,满脸胭脂,怀里还揽著两个扬州瘦马,一副风流浪荡模样的甄应旭。
见甄应旭现身,端坐席位的程兴隆立刻起身,朝其拱手问好:
“甄二爷,您歇息好了?”
“小程啊,你这两匹瘦马养的不错,二爷我很是受用。”
无视问好的程兴隆,代表甄应嘉前来扬州的甄应旭,揽著两匹扬州瘦马,大大咧咧的端坐主位,
旁若无人的朝扬州瘦马上下其手,弄得瘦马娇笑不止,连连求饶之刻,方才哈哈大笑的满意道,
话音未落,一脸风流浪荡模样的甄应旭,便抬起满布阴桀的眸子,朝著宋、江三人望去开口:
“我怎么感觉,三位总商大人,看到我不是很满意呢?!”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面对满眸阴桀,称与自己同列两淮四大盐商的程兴隆为小程的甄应旭,
宋、江三人,当即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连连赔笑,言称『不敢』。
待甄应旭眸中阴桀暂敛,江兴德方才开口道:
“同甄二爷久別重逢,我等自然是开心的。
“不过,程家主方才言称,此次乃是甄公相召……”
“昨日大兄的確是想来扬州的,不过车马刚刚驾好,金陵锦衣卫,便传来太上勉励书信。”
江兴德话音未落,轻拢慢捻抹復挑的被扬州瘦马投餵了一枚妃子笑的甄应旭,
便满脸倨傲的打断了江兴德的话语,口吻嘲讽,眼瞳之內,却喜色浮现的道:
“太上隆恩,大兄自然不敢轻慢,所以便將扬州诸事,尽皆交给了我来处理。
“我听江家主口吻有些埋怨,难不成江家主认为,你等比之太上书信还要重要?”
甄应旭的兴奋几乎按捺不住,
原本甄应旭认为:
在贾家小儿將火器部件,通过金陵锦衣卫向上投递,甄家暗地里售卖火器的事情曝光,
纵使大兄主动上书,向太上表述忠心,太上隆恩也必定遭削。
谁曾想,山穷水復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
太上非但未曾追究甄家的罪过,反而亲写书信,嘉勉大兄,以增隆恩。
这般喜事之下,因日川次郎截击失败,从而被甄应嘉责罚的甄应旭,
亦是得甄应嘉宽恕,受其委派,先行抵达扬州,聚拢盐商,索要捐输。
毕竟,甄家犯了大错;虽说太上不计较,反而隆恩愈重。
但,甄家却不能恃宠而骄,该回报太上隆恩的捐输,自然不能少上半两。
不过,甄应嘉吝嗇,不愿自己出钱捐输。
便將主意放在了从事盐业三十余载,上上下下皆吃的脑满肠肥的盐商身上。
原本甄应旭自甄应嘉口中得到的命令,仅仅只是令除程家之外的三大盐商,合力捐输个两百来万两。
谁曾想,甄应旭这边刚刚抵达扬州,
仪征城那边,便传出了迁淮王氏被锦衣卫缉拿的消息。
普一得到消息,甄应旭便感觉这是个好机会,
若藉助锦衣卫缉拿迁淮王氏之事,怕不是甄家回报太上恩隆之余,
还能从这群富得流油的盐商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块大肥肉。
此念生出,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甄应旭,並未曾私自行事,
而是飞鸽传书甄应嘉,三个时辰后,得到藉助彰显太上隆恩之书信,邀请金陵勛贵亲族赴宴,巩固甄家威势的甄应嘉『应允』回復后。
甄应旭立刻命令程兴隆,向同为两淮四大盐商的其他三家发函邀请,同商应对之策。
“甄二爷您哪里话,
“我等小民怎能同太上相比?!”
闻听甄家,非但未曾因失职隆恩遭削,反而再得太上勉励书信,
宋、江三人,瞳孔猛地一缩,而后连连赔笑开口,而后转移话题道:
“二爷,锦衣卫在仪征缉拿盐商,我等虽说连年捐输,疏通河道,捐资修学,
“虽说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但是我等忧心,天子亲军会受某些用心险恶者的蛊惑……”
“有什么好忧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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