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蕎麦安慰她:“嫂子,別说死啊活的不吉利的话,咱活著就有希望过上好日子。再说,你这刚流了產可不能哭,咱得自己疼自己。”
菊憋住哭,点头说:“对对对,我不哭了,啥也不说了,自己疼自己。蕎麦妹妹,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嫂子这条命就是你的,以后用得著隨时拿去。”
孟蕎麦笑了,“嫂子,別这么说,换做你也会这么做,谁都不会见死不救。你现在什么都別想,把身体养好。”
菊答应:“嗯,我要不把身体养好,对得起妹妹的救命之恩吗。”
孟蕎麦想想说:“嫂子,我这又不能在这照顾你,孩子也得带,我还是得告诉你丈夫呀。”
菊无奈地说:“那就麻烦妹妹你去一趟我们庄上告诉他一声吧,不过他不定在家,你告诉他娘就行了。”
然后菊告诉孟蕎麦村庄名称,她丈夫的姓名。
孟蕎麦就告辞菊去她庄上送信儿。
果然菊猜的没错,她男人不在家,家里就一个两眼流泪,邋里邋遢,脑子又不太灵光的婆婆,孟蕎麦就把菊住院的情况告诉了她,让她找到儿子儘快去医院。
出了菊家,孟蕎麦感到很疲惫,其实是心累,看到跟自己上辈子境况相同的女人,她心累。
又摸摸自己口袋里那6块钱,苦笑一下。
虽然菊说会儘快还她钱,但她知道,遥遥无期。一个女人靠卖菜赚的辛苦钱,还有个吸血鬼男人追著要,什么时候能攒够还她的钱呀?
这么一折腾,她回到家都快晌午了,孟蕎麦顾不上卸骡车,拿起一个蛇皮袋子就赶著骡子去村南河沟里摸田螺了。
到了河沟边她嚇了一跳:也有一个女人在河沟里摸田螺。
这是有人跟她竞爭市场了吗?
孟蕎麦心突突跳著,假装隨意地问她:“嫂子,你咋也摸田螺呀?”
那个女人转头看著她嘻嘻笑笑说:“我不是见你摸了回家餵鸡子吗,我也摸点回家餵鸡子。”
孟蕎麦看她把大的田螺扔回水里了,光捡小的要,才信了她的话。
她说:“大的不行,鸡咽不下,小的可以。”
孟蕎麦就附和说:“就是就是。”
然后看看那女人就拿了一个罐头瓶,就也跳下河水里,弯腰抓起一把田螺,把大的扔了,小的凑一把放到那女的罐头瓶里,说:“嫂子,满了。”
那女人呵呵笑著说:“满了满了,看看你,还给我,你给自己弄吧。”
孟蕎麦说:“没事,你拿的东西少,捞满好回去。”
那女人就往河沟岸上走,边说:“也不知道鸡子吃不吃,不吃就不弄了,腥气扒拉的。”
等她走了,孟蕎麦才赶快弯腰捞田螺。
很快捞满一袋子,骡子也吃够草了,她赶著骡车匆匆回家洗田螺。
晚了怕田螺吐不乾净泥沙,明天没法卖。
她正蹲在洗澡盆里用丝瓜刷洗田螺,白春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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