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望著窗外,任由泪水安静流淌著。
微微嘆了一口气,崔海文在路边的化妆品店前停下了车。
“去买点卸妆巾来。”
朝著店门方向扬了扬下巴,崔海文没有理会三角眼的疑惑,淡定的吩咐道:“妆哭了还不如不化。赶紧去吧。”
转头看了一眼还在默默流泪的女人,三角眼双眼闪过一抹恼怒。
右手已经握住拉手,他又有些迟疑的问道:“时间上……”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语调转冷,崔海文冷漠道:“赶紧滚下去,废话別那么多。”
“……”眼中的怒火一闪而逝,男人却无法拒绝他还算合理的要求,推门走了出去。
“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嘴上这么问著,崔海文却並不在乎女人如何回復,自顾自的降下车窗,信手点燃了香菸。
烟龙离窗而去,崔海文弹著菸灰,隨口问道:“模特?艺人?”
“有什么区別吗?”女人冷声说道。
“没什么区別。”崔海文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过是好奇罢了。”
拉开手套箱取出常备的纸巾,崔海文头也不回,径直扔到了后排座位上。
淡淡的笑容平息,崔海文面无表情的继续抽著烟:“想哭就赶紧哭个够吧,待会可没人给你时间哭了。”
女人没有拿起纸巾,任由泪水从光洁的侧脸划过,一滴滴的从下巴滴落到胸前:“做这样的事,你不觉得自己很噁心吗?”
“噁心?”崔海文觉得有些好笑,借著后视镜对上了她的目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又好的过谁呢?”
“呵。”女人冷笑著转过了头:“是啊,我也只是个噁心的女人罢了。”
谁也没有再说什么,车厢內一时安静下来。
夜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菸草燃烧的声音混合著吞吐烟雾的声音,在沉默的空间內变得格外刺耳。
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女人看著车窗反光中的自己,突然开口说道:“tara。”
“什么?”
“我的组合名,tara。”
“哦。”
崔海文点了点头:“没听说过。”
“……”女人转头看了他一眼,试图从他的相貌上辨认出他的年纪,又好像只是想记住这张帅气却仍旧令她噁心的脸。
“第一次吗?”
崔海文抬眸,对上了女人尚沁著水雾的双眼:“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自愿吧?”
“公司的安排,我有什么办法。”
许是觉得发冷,女人下意识的抱住了双臂:“我不去的话,就得是其他人去了。”
说完,她又自嘲般的轻笑道:“反正女爱豆…都是难免会这样吧。我去总好过其他人去。”
“……”
想到了自己妹妹如今的职业,崔海文的目光冷淡了几分:“话別说的这么绝对。”
“你年纪不大吧?”
看著他冷漠的帅脸,女人嘲讽似的说道:“每天接送各种好看的女人,你过得很『幸福』吧?”
“怎么不说话了?”女人脸上的嘲笑变得更大:“还是说……”
轻轻靠近了崔海文的侧脸,她的朱唇微启,吐气如兰:“你也只是第一次而已?”
香风拂过脸颊,崔海文眯了眯眼:“在我的手打在你脸上之前,我劝你老老实实坐回去。”
“打我?”
女人笑的更开心了,胸前的波涛变得更加汹涌。
笑声愈加放肆,也越来越疯狂,逐渐变成了发泄般的大喊。
“打啊!”
泪眼婆娑著,她一把扯住了崔海文的领子,发了疯般的大吼著:“打我!用力的打烂我这张脸!”
“把我打成丑女人,就不用再去被谁玩弄了!”
猛烈的哭泣声爆发,崔海文夹著烟的手指微微颤抖著。
绝望的哭泣声毫无阻碍的穿透了有些凌乱的西装,一刀一刀的撕碎了他的心防。
不知怎的,崔海文突然想到了今早那个同样对著他哭泣的妹妹。
菸草燃动的火光坚定蔓延,直至终於灼烧到他的手指,替自己的同胞报著仇。
面不改色的扔掉菸蒂,崔海文平静的掰开了揪在衣领处的素手。
哭到瘫软的女人手上已没了力气,他很轻易的夺回了脖颈间的自由。
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走出店门的三角眼,他整理著领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我开车一向很稳,但我还是建议你系好安全带。”
哭累了的女人没有听清他的话,只是下意识的抬了抬头:“什么?”
“坐稳了。”
快速掛挡,缓抬离合。
皮鞋抬过半联动点的剎那,变速箱开始同发动机握手,他一脚踩在油门上,猛的松下了手剎。
“吱——”
刺耳的抓地声催动著车身的前进,三角眼大步跑出了化妆品店,却只能在刺鼻的白烟中无助的看著车辆飞驰而去。
“西八农马!”
一把將包装袋扔在了地上,化妆品瓶身的破碎声中,他朝著普桑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了起来:“狗崽子!臭婊子!老子还没上车呢!”
……
……
(推书:《半岛:做梦而已,你来真的啊?》
不知从何时起,陈言晚上开始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他看不清梦里的一切,只有听不清的声音或者看不清的人。
陈言深受其扰,却没有办法搞清楚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看清了梦里的一切。
然后隨之而来的就是...
邻居家的年上姐姐:“小言,房租我已付过了,这卡你先拿著用。”
某女团忙內:“oppa,我已经成年了哦,可以追你了。”
某女团门面:“陈言,你是我的。”
...
这是一个刚毕业的纯情男大被迫(宠)成渣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