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钝器击打肉体的沉闷声音迴荡在昏暗的厂房中,围观的一眾新人被这场面震慑,恐惧著也沉默著。
一米出头的圆木棍外裹著厚实的报纸,拖把杆裁切的木桿结实耐用,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崔海文身上。
作为已经拥有手下的科长,崔海文犯错后的惩戒必需由直属手下完成。
要么报纸全部被打烂,直至露出木材,要么木棍被打断。否则,就算人被打晕或者打死,惩戒都必需继续。
看著同组那帮新人畏手畏脚的笨拙动作,李友天望著吊掛在半空活受罪的崔海文,目光实在不忍。
快步走上前去,他从一人手中夺过了棍子。
“早上没吃饭啊!打人都没劲是吧!”
大声喊了一句算是提醒,李友天咬了咬牙,没有对准刚才屡次受击的腰腹,而是衝著更坚硬的脊背处狠狠挥动了武器。
“嘭!”
格外沉重的击打声响起,李友天手中的木桿应声而断。
崔海文眼前一黑,死死咬住了牙,勉强在剧烈的疼痛中紧绷住了身体。
“嘭!”
“嘭!”
又是两根棍子被接连打断,李友天喘著粗气,討好似的看向了崔海文对面:“盛老大,您看我打的行吗?”
冷光灯直打在崔海文身上,又在光滑的水泥地面上反射,直到碰触到皮鞋时才停下了脚步。
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男人有些瘦弱,悠閒饮茶的面容上却没有丝毫温度。
撇了撇茶沫,盛文雄小口呷著茶叶,对李友天小心翼翼的询问无动於衷。
良久,茶盏中的茶水见底。
隨手把茶盏递给手下,他整理著衣裳站起身,顺手抄起了鞭子。
“把他放低点。”
朝著身后挥了挥手,盛文雄懒洋洋的吩咐了一句,缓缓站到了崔海文不远处。
“你也是混了五六年的老人了,怎么还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话语里充斥著惋惜和埋怨,他的表情却更加狠厉:“怎么,自己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就先同情起別人了?”
崔海文手脚都被锁链拴住,满身的疼痛感让他十分疲惫。
微微抬眸,他平静的看了盛文雄一眼,任由汗水浸痛著双眼。
多说也是无用功,他懒得多费力气。
满意的点了点头,盛文雄笑著咧开了嘴角:“好,这才有点老人的样子。”
笑容转为凶狠的目光,手中的鞭子毒蛇般咬住了崔海文的身体,转瞬间便血肉淋漓。
“这一鞭是替客户打的,打的是你坏了人家的事!”
“啪!”
长鞭再次舞动,崔海文的西裤应声而裂,渗出了鲜血:“这一鞭是替在虎打的,打的是你不守规矩!”
“啪!”
最后一鞭响起,长鞭绕过了正面,准確撕咬住崔海文的背脊:
“这一鞭是替你自己打的!”
盛文雄收起长鞭,丝毫不嫌弃沾染在手上的鲜血:“打的是你无能蠢笨,救不了自己还想著救別人!”
三鞭打完后,盛文雄推了推眼镜,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视著噤若寒蝉的围观者们。
手中的的鞭子末端低垂,血跡隨著重力滴落在水泥地面上。
被锁链吊掛在半空的崔海文仿佛带著一种无形的威慑,连血液摔碎的声音都是静悄且胆怯的。
瞥了一眼唯唯诺诺想要说些什么的李友天,盛文雄重重的冷哼一声,隨手把钥匙扔了过去。
金属碰撞地面的脆响打破了厂房中的安静,围观者们隨著盛文雄的脚步鱼贯而出。
厂房中只剩下崔海文和李友天几人,李友天深深鬆了一口气,著急忙慌的捡起了钥匙。
“西八狗崽子,没长眼睛啊!”
见几个新人傻愣愣的没有动作,李友天急声呵斥道:“过来帮我一起啊!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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