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不愧是一流高手,即使这样也能察觉到我。”
朱世又啐出一口血沫,不屑道:“你这皇帝面前的奴才,来找你爷爷干嘛?又来打你爷爷一顿?”
“哪里哪里!阳陵大侠的称號,在下如雷贯耳呢!况且,江某还是你的恩人呢!”
朱世一听,思索片刻,想到了王浩,但又摇摇头,说道:“朱某可没有什么恩人!”
黑影也是不恼,轻笑道:“江某不才,在绣衣使中有点权力,在绣衣使抄家时,特地將你的家人保全下来,已经將他们送往幽州边境。”
朱世心中一喜,隨后又沉寂下来,说道:“阁下想要朱某做什么,儘管说便是!”
“哼哼,朱大侠不仅武艺高强,脑子也是意外得好使,江某就不藏著掖著了。”
“明日行刑时,陛下也会监斩,稳定民心,届时,你只需要把这个消息全盘脱出便可!”
“……”
闻言,朱世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阁下就不怕陛下怀疑吗?”
“呵呵,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况且万事俱备,陛下他不得不信!”
……
翌日。
天未明朗。
徐吉早早起床,先是在小院里修炼一番武道功法,方才披衣掛帽出了家门。
在醉飘香领了提前预约的美酒,又买了只喷香的烤鹅,再去熟肉铺里切了两斤牛肉,才晃悠悠地前往詔狱点卯。
点卯完毕,马上就到了饭点,徐吉拎著饭桶,拿著大勺,给一眾飢肠轆轆的囚犯送饭。
今天朱世问斩,据说陛下在百忙之中也要抽空观看,导致詔狱里一片肃穆,不仅是左右护卫增多了,甚至连平时里一声不吭吃空餉的都来了不少。
沉寂多时的休息室仿佛注入新的活力,喧囂比平时里骤然升高了几分。
久未相见的狱卒们三三两两聚拢,个个嗓门响亮,眉飞色舞地谈论著各自“吃空餉”的日子如何自在逍遥,活脱脱像是放完长假重返学堂的少年郎,非得把假期的閒散得意一股脑儿倒腾出来才算痛快。
角落里,林珂几人也围在一张方桌旁。
木牌撞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啪嗒声,伴隨著他们得意洋洋或懊恼不甘的吆喝。
人一多,牌局的热度也节节攀升,眼前正是林校尉求之不得的盛况。
他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那股欢喜劲儿仿佛要从眉梢里满溢出来,只管喜滋滋地埋首於牌局之中,心满意足地清点一旁的银两。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徐吉挑上食盒,自顾自地前往朱世的牢房。
“大侠,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路了,吃完这一餐,在黄泉路上好歹做个饱死鬼!”
朱世耷拉著脑袋,將其埋得低低的,嗓子沙哑道:“没那心情,你自个儿留著吧……”
徐吉一怔,昨日朱世还泰然面对行刑,与自己饮酒痛骂朝堂,怎地今个变了样?
但他仍然开口:“大侠,还是多少吃点吧,就算不用,这酒……”
朱世驀然,不再推辞,任由徐吉往嘴里倒上酒液。
当真是一瓶好酒,顺著喉咙下滑,不仅肚中,心中也宛如火烧一般!
酒足饭饱后,或许是马上行刑,心绪阴沉,徐吉一连问话,朱世都是沉默不语。
徐吉不再自討没趣,收拾完毕后,正欲跨出铁门。
传音入耳,正是朱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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